前。
林藩睜眼看了地上那金鎖,不由雙眼放出異樣的光采。他彎腰一把將金鎖拾起,挪到眼前細細端詳,禁不住心潮起伏,老淚縱橫,將金鎖貼到了臉面上。
狄公示意,衙役上前一把將金鎖從林藩手中奪過,小心放回到案桌上。
林藩臉色轉青,睜大了一對灰眼睛,尖聲叫道:“老爺,這金鎖哪裡得來?快將金鎖還與我,還與我!”——這聲音又淒厲又悲愴。
狄公喝道:“林藩,快將你如何屯販偷運私鹽之罪與我招來!”
林藩鼻子裡哼了一聲,臉上掛起一絲冷笑。
“老爺怎可厚誣小民屯賣私鹽,有何憑據?”
狄公大怒:“先與我打二十板,再傳證人上堂質對!”
衙役兩邊答應如雷,上前按翻林藩,不輕不重打了二十板。林藩究竟上了年紀,不由聲聲慘叫,蒼白的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林藩,我這個證人與你一樣,非得挨二十板子才肯作證。”
林藩被狄公弄糊塗了,一對發紅的眼珠緊盯著狄公。
衙役下堂去抬上了兩卷厚蘆蓆,又將一張黑色油紙小心鋪在水青石板地上。
狄公道:“將兩名證人各打二十板,再令開口作證。”
堂下看審的人群一個個翹首肢足,伸長了脖頸。
衙役兩人各扶起一卷蘆蓆,另兩名衙役掄起板子向蘆蓆狠狠拍打。紛紛揚揚,細白末子沙沙地落到了黑油紙上。
書記桌上洪亮、陶甘恍然大悟,相視一笑。
狄公厲聲道:“林藩,快用舌頭去嘗一嘗那是什麼。”
“鹽!”——看審百姓禁不住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這便是林藩私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