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就連首長也無能為力。”
許洛拍了拍筆挺的軍裝,然後攤開了雙手。
“我沒有任何武器。”
感覺到許洛並沒有絲毫收斂殺意,壯漢的眼神變得凝重下來。就連聚攏的眉頭都像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許洛到底想幹什麼?
……
許鈞煙望著地上已經整理好的兩個行李箱。
心中那種怨恨般的憋屈讓她的眼眶瞬間被淚水佔滿,很快就有兩滴淚水流下。順著臉頰到了她的唇角。
她沒有嘗試品嚐一下自己淚水的滋味。
一定是那種苦澀。
就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沒有一絲燈光的房間中響起許廷淵有些蒼老的聲音。
“我們該走了!”
聽到這蘊藏無限悲傷、落寞的聲音,許鈞煙再也控制不住。蹲在了地上,抽泣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到了這種時刻,她終於露出了一直掩藏在外表下的軟弱。
沒有得到許廷淵的回答。
“不應該是這樣的。”許鈞煙仍然想不通,更多的自然是不甘心,“不應該是我們走,他們應該死在這裡……”
“我們不應該就這樣離開!”
她霍然站起身,停止了抽泣,眼中就像燃燒著無法抑制的火焰。
那雙手卻死死抓住衣角。
黑暗中的許廷淵卻忽然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誰說他們不會死在這裡?”
許鈞煙就像在水中撈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般興奮起來,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死死盯著許廷淵說道:“那就是說我們不是離開?現在只是麻痺他們,其實父親還留有後手對不對?”
“後手?”許廷淵搖了搖頭,輕笑說道,“這個後手也是許東豪這個老傢伙留給我的,既然要我們去北方,我們為什麼不去!”
許鈞煙愕然無語,她不明白許廷淵的意思。
“待在這裡,我們才沒有一點機會。”許廷淵的笑容更是愉悅,“沒想到竟然要我們去北方拓展許家的生意……”
“鈞煙,想一想,那裡可沒有本家的人。”
許鈞煙眼前驟然一亮。
忽然間完全明白了其中蘊藏的機會。
“那我們要帶什麼人過去?”
“我們沒人。”許廷淵沉聲說道,“所以老傢伙給我們什麼人,我們當然就帶什麼人過去。”
最後看了屋中四周一眼。
雖然沒有光線,但是這間屋子的所有擺設已經牢記心中。
“我們還會回來的!”
第四百四十章目標是他
“我只是去幹一件軍人可以乾的事。”
這是壯年人聽到許洛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不過他只能很糾結的讓開道路,因為許洛沒有武器,而且也說的很清楚。
他想做的事在規則範圍內。
到底是什麼事?
那充滿殺意的氣勢沒有絲毫減弱。
難道……
一個念頭忽然在壯年人腦海閃現,他那雙看上去格外內斂的雙眸驟然間爆發出精彩之極的神采,微微側目望向身邊的許洛。
那張線條硬朗的臉龐上仍然掛著那抹冷峻的笑容。
就在思忖間,許洛停下腳步。
南莫的居所就在眼前。
小院門口胡定碩長的身子從牆角處閃現,在冰涼如水的月光下攔在了許洛的身前,那張很是英俊的臉上表情嚴肅,只是那雙眼眸中不時閃現幾分猶豫和強行壓制的戰意。
“許少校到這裡來幹什麼?”他的氣息微急,語聲冰冷,“假如是來找南將軍的話就請回吧……”
“南將軍已經安歇了。”
“真的安歇了?”許洛眼眸中閃過一抹嘲諷般的笑意,甚至讓人覺得和他冷酷的性格格格不入,“還是準備當一隻縮頭烏龜?”
壯年人訝然望向許洛,兩道濃眉幾乎並在了一起。
這並不是他所瞭解的許洛。
什麼時候這個很值得他欣賞的年輕人竟然舉止如此輕佻,竟然連這種有損他人人格的話都說得出,難道他真的是準備和南莫硬幹了?
胡定心中那股憋悶了許久的怒火燃燒起來。
雖然現在許多事和南莫的看法並不相同。
甚至有一些失望。
但是誰都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