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決死之意,撲面而來。
饒是陳東,這一刻也神情一僵,後背生出了一股白毛汗。
望著重新轉頭,專注的盯著前方的秦葉。
陳東聳了聳肩,苦澀一笑。
“死很容易的,活著才是最難的。”
“我已經無牽無掛了。”秦葉說。
“張雨瀾呢?”陳東問。
秦葉目光飄忽了一下。
沉默不語。
陳東看著前方:“張雨瀾喜歡你,你也喜歡張雨瀾,你倆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現在你倒是想一死了之,張雨瀾怎麼辦?”
“我……”
不等秦葉話說完,陳東聲音陡然冷厲了下來:“秦葉,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死了,會讓活著的那個人承受多大的痛苦,那比致命還要痛苦千萬倍,那就是活在地獄中。”
“你現在該想的是怎麼去贏這場比賽,而不是想著可能會死!”
轟!
法拉利爆出震耳轟鳴聲。
尾部排氣管更是噴吐出火焰。
速度再次迸發了一大截。
夜色。
淅瀝瀝的小雨。
讓馬路的視線變得很模糊。
高速飆車本就危險,在加上惡劣的天氣,更是讓這場比賽,變得兇險萬分。
秦葉默然不語的駕駛著法拉利,以近乎自殺式的瘋狂,拼命加速,追趕前方的蘭博基尼。
陳東坐在副
駕駛上,雖然沒有親手掌控車輛,但還是清晰地感覺到好幾次車身打滑。
但他沒有讓秦葉減速。
當男人的逆鱗被揭開,最好的辦法不是讓男人緊咬著牙將逆鱗重新合上,如同野狗一般龜縮在黑暗中舔舐傷口。
而是該不顧一切的,讓揭開逆鱗者,付出代價!
陳東和秦葉本就是一路人。
性格的相似,還有一些經歷,才造就了當初兩人輕而易舉的走到一起,秦葉甘心跟隨。
處境變換,遭遇今晚這一切的人換成陳東。
他捫心自問,或許比秦葉做的會更絕!
法拉利猶如紅色閃電般,在馬路上疾馳,快速地在一輛輛汽車之間穿梭。
很快,蘭博基尼便出現在了視線中。
“超過去!”
陳東聲音冷厲。
轟!
幾乎同時。
秦葉再次讓法拉利爆出一聲嘶吼,速度飆升。
蘭博基尼車內,江朝天正悠閒愜意的開著車。
一年前他能在二環以十三分鐘的恐怖速度飆完全程,今夜哪怕他不像當初那般瘋狂,但也有十足的把握贏過秦葉。
“呵……畜牲,你拿什麼和我比?”
只是,嗤笑聲剛剛出口,江朝天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後視鏡,臉上的濃濃不屑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驚恐。
“特麼的,
怎麼可能?”
江朝天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盯了一眼自己的速度表。
如果不是速度表清晰地顯示著速度,他甚至會以為眼前的一幕是場錯覺。
“他怎麼會追上來的?”
“他特麼的不可能會追上來的!”
江朝天神情慍怒,有些抓狂。
以他的車技,時隔一年照樣能十三分鐘跑完二環,但今夜的路況天氣,和一年前他跑的那次,差距天壤之別。
他一直控制的車速,是能保證在眼前這種視線不清的惡劣路況天氣下,依舊安全的極限。
可現在……
眼角餘光斜睨著後視鏡中那道紅色閃電。
轟!
<center></center>
外邊陡然炸響一聲。
紅色閃電直接掠過了蘭博基尼,朝著遠處風馳電掣。
“臥槽!”
江朝天暴怒開罵。
隨著法拉利超車,他甚至能看到,法拉利車子是劇烈甩動了兩下,只不過被強行糾正了方向。
這一幕,更是出動了江朝天的神經。
“瘋了,這畜牲就是個瘋狗,他根本不是比賽,這特麼就是想死,他想撞個車毀人亡嗎?”
轟!
怒罵的同時,蘭博基尼也迸發出炸耳轟鳴,速度再次飆漲。
自持勝券在握的江朝天,在親眼目睹法拉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