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全看了,看得家裡人直搖頭,他們說我我還頂嘴,藉口“調節身體”。最終還是我勝出,繼續我的電視劇之旅。
我越來越懷疑自己是否能再堅持下去,越來越希望考試早點進行,越來越期盼早點結束這“非人的折磨”。1月26號終於到來,懷著“自信”,我步入了考場。最先的政治令我竊喜,因為考題中有我喜歡的毛主席的內容,我對歷史事件有偏好,尤其是有關革命領袖的,所以想都未想,先答完了論述題。但是再看選擇題時,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都是些模稜兩可的答案,每一個都似曾相識,真是難以下筆,我不知道是怎樣度過這10800秒的,卻知道了什麼叫如坐針氈!下午的英語沒感覺,除了閱讀,其它部分都是唏哩嘩啦。第二天的數學考得我滿頭大汗,本來數學我並不弱,但自從12月以後,我自認為複習得可以了,就把全部時間都投入到了政治上。等上了考場才感覺到手生得厲害,好多定理都忘了,三個小時的考試時間我僅答了70分的題。
就這樣,三天的考試在“自信”與悔恨中結束了。
1月28號晚上,我和報考中科院的一個哥們兒在北京化工大學門口的麥當勞裡花了整整三個鐘頭互訴衷腸,同時喝了N杯免費續加的咖啡,多麼不好意思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可惜,這種體會來的太晚,當時的感覺就是欲哭無淚。該死的“自信”,該死的電視劇,該死的晚上不學習,我也不知該詛咒什麼。我始終認為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也相信自己長風破浪會有時,但是,研究生考試讓我心痛讓我憂。為了考研,我拋棄了工作;為了考研,我放棄了愛情;為了考研,我成了徹底的無產主義者。春節時候我一個人呆在北京替哥哥看家,因為沒臉回家過年,羞於面對那些親戚朋友,而我的豪言壯語曾令他們羨慕不已並對我充滿期待。
等你回來
文/依熙
有多少人在考研?有人能告訴我你很快樂嗎?有幾句話大家一定聽過:
“上學族過豬一樣的生活,上班族過狗一樣的生活,考研族過豬狗不如的生活。”
“如果你恨一個人,那你勸他去考研,如果你愛一個人,那也勸他去考研,考研是天堂,也是地獄。”
不考研的同學說我們是神仙,我說神仙有時還會顯身,你什麼時候想找我,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自習室,反正別想找到清醒的我。
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是慶幸自己沒有失眠,第二件事是問同志們早安:“誰是不睡眠的人?”一般來說,會有三本書從不同的方向飛過來:狗日的政治,狗日的數學,狗日的英語。好了,一天就這樣開始。接下來的時間,夾著書匆匆去飯堂打個肉夾饃,邊走邊吃邊看單詞,偶爾會和路上的電線杆做一次“親密的接觸”,因為騰不出手來揉額前的包,就裝著什麼也沒發生,加快速度往自修室趕。還好我的固定座位沒人佔,也就避免了從爭吵到打架的程式。座位權是要靠爭取的,不光靠力氣大,還要會耍無賴,男生和女生又不同,這樣的學問可以寫一本書。
如果中途沒有人找個理由給我發煙,我會坐在教室裡一直到中午吃飯,連廁所也不去,時間緊呀!
中午吃完飯回宿舍去問上課同學老師有沒有點名,如果沒有,就繼續下樓去看書,如果有,知道老師電話就給老師打電話,作痛苦狀以博得同情;打不了電話就寫假條讓同學帶上下次交。這樣也就算午間休息過了。
下午直到夜裡12點,除了吃晚飯,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時候離開過教室。是的,有點誇張,想想開頭那兩句話吧。聽說我的不少同學接近於“零睡眠”。凌晨躺下了,想起來還有一盒英語磁帶沒聽。帶著耳機,做著不要失眠的祈禱,聽著狗日的英語,等待明天。
每天的學習都是“痛並快樂著”。做英語閱讀理解,明明看懂了卻錯得慘不忍睹,明明看不懂卻又做得全對,這叫什麼事呀?做政治,單選題爽到全對,多選題煩得要死,一錯一大片。有時候實在太多,就找別人做,等他和我錯得一樣多,一起認定題目錯了……提中學素質教育的時候我考取了大學,提大學素質教育的時候我趕上了考研,我甚至有點悲哀:素質教育不屬於我,我們是夾縫中的一代—這段話又好後現代主義,老師說:這不符合某某要求。
每天的生活總在重複昨天的故事,直到有一天自習間隙,同學問了我一個不能再俗的問題,我才開始考慮“關於”將來的話題:“你為什麼考研?”
我一時想不起來如何回答,就反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