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嶽託貝勒回來了。”
“大貝勒回來,都讓開。”
身穿紅色披風的精靈擋開人群,讓嶽託能在野豬皮身邊有一個位置。
“什麼大貝勒!大汗還沒死呢,老子才是大貝勒。”早就等著發難的莽古爾泰指揮著他的正藍旗精靈把嶽託擋住了。
“叔父,現在不是計較這些虛名的時候。”因為野豬皮的厚愛,嶽託獨掌一旗,在野豬皮的孫子中,地位超然,其實是可以稱大貝勒。“大汗的身體為重,讓我看一看大汗。”
不過他不想和莽古爾泰起衝突,至少現在不想。
然而莽古爾泰可不是這個想法,他當著周圍精靈的面,毫不客氣地斥責嶽託:“父汗出事已經有那麼久,你一直也不回來,只是忙著在城裡搶劫,現在到知道大汗為重了?!”
距離野豬皮在眾目睽睽之下摔下城牆,已經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在此期間,嶽託一直在遼陽城中。
他看了一眼帳篷中,代善的行動是完全自由的,多爾袞和多鐸也沒有什麼異狀。
帳篷周圍,大部分也是身穿黃色面板的精靈,他們都是屬於多爾袞和多鐸兄弟的兩黃旗精靈,這是野豬皮剛剛分配給他小兒子的直屬部隊,莽古爾泰不可能控制他們。
嶽託對自己的父親非常失望,當他在控制遼陽城裡的局勢時,他應該有所佈置才對。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不就是派出部隊去控制瀋陽局面嗎,最好是派兩黃旗的部隊去。
遼陽城現在不需要更多部隊了,少上幾千精靈軍根本不成問題。
哪怕野豬皮再清醒幾分鐘,把該說的話說了,大局不就穩了嗎。
嶽託當然不是在搶劫城裡的財物,他一邊安撫部下,一邊把親弟弟薩哈磷的部隊安排在了幾個關鍵的位置。
同時還派出使者,用最快的速度試探了其他幾個實力派的態度。
代善表現不佳,好在莽古爾泰既沒有敢發難,也沒有派出部隊去瀋陽,嶽託在心裡冷笑:‘這就是人類說的,臨大事而惜身,你必死在我的手裡。’
雖然心裡鄙視莽古爾泰,但是嶽託的臉上顧擺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臉色:“叔父大人,城裡的人類殘軍還在抵抗,而且許多部下看到大汗出事後,人心不穩,所以我先安撫了一下他們,才回來這裡,絕非是在掠奪城裡的財產,這城裡的財貨女子,都是八旗共有的,沒有叔父的同意,我如何敢私取。”
“哼哼,算你還懂一點道理。”莽古爾泰看到嶽託沒有拿大,終於是稍微放鬆一點了,其實他也很緊張,他把嶽托拉到無人的地方,輕輕地說道,“大汗這一次可能是不行了,大汗之後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嶽託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研究這個問題,他和代善擁有的力量不是壓倒性的,而且代善非常謹慎,這讓他得到了野豬皮的信任,也讓他沒有機會在其他幾個旗主中建立足夠的威勢。
各個實力派如濟爾哈朗、阿巴泰、杜度、豪格都態度曖昧,野豬皮晚年的獨斷和殘暴,把他們都嚇到了,不願意再有這樣的強主掌握局面,他們之間也在紛紛串聯。
嶽託根本沒有籌碼控制他們。
嶽託只想打個哈哈應付過去:“以後不論什麼情況,叔父你的地位都是毫無疑問的,這江山不都是你和父親一起與大汗打下來的。”
“說得好啊,嶽託你確實是個明事理的。”然而他的空話卻讓莽古爾泰很是認可,他剛剛和嶽託的衝突,其實只是在試探罷了。“那兩個小子,仗著父汗給的兩黃旗,自稱大貝勒,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哥哥放在眼裡,他們算什麼?砍過一個人類的頭嗎?!”
兩個小精靈王子擔心父親的安危,言語間對自己的哥哥稍有不敬,萬萬沒想到,自己因為得到父親的厚愛,早已經積累了極大的仇恨。
‘天助我也!’嶽託在心裡大吼,他萬萬沒想到莽古爾泰居然被嫉妒給矇蔽了雙眼,主動要聯合兩紅旗,打擊多爾袞兄弟。
嶽託表面上卻開解道:“大妃生的三個小叔叔還小,一向被父母溺愛,叔父你不要和他們計較。”
他的話正中莽古爾泰心中最敏感的部分,他的母親出身卑微,而且是因為內鬥失敗,被他自己親手殺死的,母親的地位和母親的給過他的愛是他心裡的瘡疤。
不過他並不恨揭開瘡疤的嶽託,他恨得是造成這一切的三個小弟弟:“啊呸,他們仗著自己的媽是大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們還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