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了!你隨意。”貝隆說完,又把一杯酒全部灌了下去。“這是產自維也納的‘寧靜港灣’,我最喜歡的一種酒,據說皇帝陛下和攝政殿下也都很喜歡。”
吳忻意識到哪怕是挑選酒,西班牙人也在強調著他們同奧地利的友誼,雙方之間的衝突,似乎並不足以影響對對方的需要。
雖然貝隆很客氣,但是吳忻也不會真的讓這個騎士獨飲,他能那麼年輕成為高階海員,航海業務過硬是一方面,還有應酬交際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他們的船總能佔到靠近裝卸點的好泊位,靠得就是吳忻的本事。
好在雖然身體不同了,但是他的酒量倒還在,區區葡萄酒不成問題,他一口悶掉,然後說道:“讓我們一起為皇帝陛下的健康喝一杯!讚美他強大的力量和高貴的血統,祝願他永遠統治馬德里、塞維利亞、安特衛普、哈瓦那、韋拉克魯斯和整個新世界。”
吳忻的馬屁拍得極為到位,而且也把滿滿的一杯酒一口悶,貝隆的情緒更好了:“切薩雷你有心了。”
貝隆一直認定和英語組合作符合西班牙語組的利益,但是英格蘭人過去一直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吳忻連續打敗貝爾科特,並且得到了實力強大的卡薩諾騎士的關注後,才有了一定的拉攏價值。
那一次西班牙人指控英王是異端,迪莉雅回敬皇帝妄想要統治世界,雙方沒能打起來,就是貝隆一貫的態度起了作用。
一旁的艾爾蘭也喝了一大口,雖然他之前一直儘量不喝酒,但是這是提及“皇帝”這個詞時應有的禮貌。
西班牙王國為他們的國王兼領皇帝這一點付出了很大代價,但是也從中得到了一些回報,禮儀上的殊榮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點。
醫院騎士團中,義大利人還能保持一定的獨立性,很多義大利家族在騎士團中已經傳承了十幾代人。
但是現在西班牙和奧地利畢竟控制了亞平寧半島上百分之八十的面積,騎士團中義大利語組的人,為了各種考慮,大部分也都對西班牙持友好態度。
艾爾蘭牧師也是如此,他很積極地希望參與到同西班牙人套交情的事情中。
“貝隆騎士,你認識不認識一位岡薩雷斯騎士見習?”吳忻對於這個一起執行輪迴任務的人也很關注,既然維爾福也能因為這層關係結成同盟,那岡薩雷斯更加沒有問題了。“我最近怎麼沒見到他。”
“哦?你認識岡薩雷斯?”貝隆有點意外,不過吳忻問得光明正大,他也沒有懷疑什麼,而且岡薩雷斯的際遇也不是什麼秘密。“你還不知道吧,岡薩雷斯這次去羅馬有一個大機緣,他在受檢閱時,和真選教皇陛下說了幾句話!然後好像就加入羅馬教皇國了,不過這也不一定,被真選教皇看重的人,皇帝自然也會看重,說不定調回西班牙可能的。”
“真選教皇陛下!”艾爾蘭神甫發出一陣驚呼。
“那他也沒給我寫信?!”吳忻表現地很受傷,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那不一定。”貝隆搖了搖頭,用得意的語氣說道:“我們西班牙的船多,信件傳送地比較快,我相信岡薩雷斯不會忘記吧這好訊息給朋友分享的。”
貝隆又幹了一杯“寧靜港灣”,然後他似乎是隨意地問了一聲:“切薩雷,你現在是幾級騎士見習?
吳忻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是依然很配合地回答:“我是三級騎士見習。”
“啪!”
貝隆猛地一拍自己的光頭,臉上的表情驚訝到了極點,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太荒謬了,你這樣勇敢虔誠的年輕人居然只是三等騎士見習?我看切薩雷當二等騎士見習都是屈才了,完全可以當一等騎士見習嗎!”
“我才剛剛來到島上,加入偉大的醫院騎士團的時間這麼短,沒有為騎士團立下任何功勞,怎麼能成為一等騎士見習?”吳忻的臉上也很驚訝。
“謙虛!謙虛!又是一種美德。”貝隆又幹了一杯,然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光頭,轉向艾爾蘭神甫:“我一直說,醫院騎士團需要改革才行,像切薩雷這樣有前途的年輕人只能當騎士見習,還是三級,而像凱文特-西格爾這樣的渣渣卻佔據高位,他又有什麼功勞?切薩雷你的歷史課好評如潮,這也是功勞,並不是一定要在戰場上殺異教徒才是對上帝虔誠,能讓大家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和異教徒戰鬥到底,也是對上帝的貢獻。”
貝隆一臉正氣,其他幾個作陪的西班牙見習也紛紛發出了聲討。
“法國佬要對我們丟失羅德島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