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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忻的回答讓巴贊侯爵鬆了口氣,雖然那個大地基還是顯得有點好高騖遠,但是既然暫時投入不大,巴贊侯爵也就不說什麼了。
除了執行馬德里那位至尊的命令,巴贊侯爵也沒有另一件要事:“這一次我又從那不勒斯帶來了不少貿易珠和亞麻布,您這一次帶回了不少駱駝,想來可以全部吃掉這一批的貨物吧。”
他當然也不是毫無私心的。
“那是當然的,這些歐洲商品銷路不成問題。”雖然具體價格肯定要讓艾爾蘭神甫砍掉一些,但是吳忻在原則上是必須讓巴贊侯爵有生意做的。
雖然他提供的貨物價格不是最低,質量不是最好,但是的黎波里如今的商貿總體上還是處於貨物不足的狀態,多一個商品供應源總歸是好的。
西班牙艦隊能提供的商品其實也不算多,他們畢竟要和巴巴利海盜作戰,大部分貴族軍官的榮譽感還是比較強的,只是和水手一樣,儘量壓縮了自己的生活空間帶了一點貨。
武器彈藥和糧食淡水的噸位沒有人敢亂動,腐化程度是非常低的。
巴贊侯爵和所有西班牙貴族的原則還是很明確的,賺錢是為了保持部隊的戰鬥力,本末不能倒置,給吳忻的武器,其實以西班牙的標準都是次品鋼劍,只是在貧瘠的沙漠裡無所謂罷了。
畢竟誰敢胡作非為,根本不用皇帝來懲罰,很快巴巴利海盜就會把倉位全裝滿貨物,彈藥不足的敵人送去伊斯坦布林的奴隸市場,貨物和金錢也只能是人家的財產了。
“開拓新商路是一件好事,不過西博閣下,你可一定不要心急。”巴贊侯爵真心希望的黎波里一天比一天繁榮,所以他決定冒著風險給吳忻說一些情報。“目前來說,還是要首先確保的黎波里本身的安全,突尼西亞蘇丹國的情況很不穩定,海雷丁有可能把注意力移到地中海南岸,的黎波里很可能遭到池魚之殃。”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吳忻很高興聽到巴贊侯爵這麼說。“對於突尼西亞的情況,我不大瞭解,只聽說主少國疑,是不是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
巴贊侯爵對吳忻的敏銳也很滿意:“突尼西亞的宮廷裡一片混亂,蘇丹太小,攝政皇叔穆雷哈桑和蘇丹的母親正在激烈鬥爭。我相信海雷丁正打算參與這場鬥爭,我在海上的感覺是最準的,最近一段時間,巴巴利海盜的活動頻率和烈度都下降了,這說明很多船隻返回伊斯坦布林、亞歷山大港進行補給和維護了。”
“那麼西班牙在這場鬥爭中,又是如何計劃的呢?”吳忻也打算去突尼西亞撈一把,但是他必須依靠西班牙這個龐然大物,在皇帝的陰影下,他才能放心地擴大勢力。
“相比信仰相同的奧斯曼人,我們完全是敵人,所以必須後選。不論海雷丁是支援穆雷哈桑,還是王太后,我們支援另一方就是了。”在再征服運動後,西班牙瘋狂迫害被征服的星月教徒,在地中海南岸的星月教國家中名聲極壞。“反正巴巴利海盜在岸上實力有限,皇帝會派出在奧蘭駐紮的部隊,三千西班牙步兵足以控制局面。”
那些能夠逃出的星月教徒大部分都是靠海雷丁死去的哥哥運出西班牙的,大部分都流落到了黑大陸北部沿海地區,所以在這裡,巴巴利海盜的群眾基礎遠遠勝過西班牙人。
巴贊侯爵說道這裡又補充了一句:“那個被你殺了幾個兒子的阿明似乎也想摻和突尼西亞蘇丹國的事,他在祖瓦拉建立了據點後,就帶著一部分部隊繼續西進,已經進入了突尼西亞蘇丹國,鬥爭的雙方都想要拉攏他。”
吳忻迂迴地提醒了一下巴贊侯爵不要小看他的對手:“海雷丁的實力不一定像看上去那麼弱,這個飲腦者阿明西進的時機如此恰當,難道會是巧合嗎?”
“你是說………。”巴贊侯爵微微眯起了眼睛。
涉及大事,吳忻從不相信巧合:“飲腦者和他的半食人魔部隊,一定已經投靠了伊斯坦布林,說不定他從來都是蘇萊曼的人。以他的數百人為核心,再聯合一個本土實力派,在突尼西亞蘇丹國不難控制上萬人的部隊,裡應外合,突尼西亞城很可能一下子落入巴巴利海盜的手中,到那時,突尼西亞城就成了海雷丁和巴巴利海盜進入西地中海的橋頭堡了。”
巴贊侯爵很是認真地思考起來。
雖然巴巴里海盜在阿爾及利亞蘇丹國和摩洛哥蘇丹國都有許多據點,這些據點相比突尼西亞城和比塞大更接近西班牙本土,對西班牙王國的東部海岸線和地中海群島威脅極大。
但是因為接近本土,所以西班牙海軍有能力掃清任何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