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的努哈力派人把你家草堆點燃,然後逼著你把家裡駱駝和羊群都以最低價格賣給他。”
“哈季巴奴拉,當年你爹莫名其妙地失蹤,你以為他真的是被海盜抓走了?那是被圖圖魯蘇給害了,然後他把你家的那些的土地和女奴都給佔了!”
“巴巴季,你知道你對哈吉尼的官司是怎麼輸的?是哈吉尼把自己的老婆送給那個老滿拉睡了,老滿拉睡了人家老婆,自然要把你家房子判給人家啦。”
那些證人隨即再次證實了自己的證詞,雖然大部分只是一面之詞,但是這些案情本身都是事實,受害人往往都有懷疑和猜測,他們不需要證據,只需要第三方的證實罷了。
當然了,吳忻也不是僅僅依靠事實。
“當時他就和他兒子一起在那個陰暗的房間裡謀劃,他說……………。。”
“他指示他的那個走狗,一定要把你心愛的妻子給………。”
這些細節當然不可能是真實的,但是卻必不可少。
吳忻精心挑選了案件,然後由奧德凱斯勒進行補充,真正的“宣傳”就是對事實進行補充使其昇華的藝術。
“熱之首座”在宣傳問題上頗有經驗,他在歐洲就是幹這個的,吳忻就讓他負責這個重要工作。
為了讓受害者們更加憤怒,讓無關者感到恐懼和同情,這是必須的加工。
事實很重要,但是那些戲劇性的情節也必不可少,這些細節雖然稍加思考就可以知道是不可能被第三方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受害人最缺的不就是思考的能力嗎。
隨著越來越多加工過的事實翻出來,星月信徒的內部凝聚力徹底跨了。
默罕默德幾周的努力,如何抵消得了這幾年、幾十年積累下的新仇舊恨。
過去大家心裡對土豪劣紳的懷疑,被叛變的土豪劣紳完全揭露出來了。
部分內容是吳忻補充的,但是整體上全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祖瓦拉地區計程車紳和遊牧民中的土豪,都有幾乎類似的行為。
雖然證據依然不是很足,不過這還重要嗎?
人群中迅速發生了極大的騷動,星月信徒中受盡壓迫的底層人士,不再仇恨異教徒,而是被激起了對富有鄰居的仇視。
一開始僅僅是受害人攻擊仇人,到了後來,所有富裕的星月教士紳,都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他們手上都有自己準備的武器,各種小刀和木棍,用來對付吳忻的正規部隊是毫無用處的,但是用來自相殘殺,效果那倒是剛剛好。
“他們自稱是你的教友,道貌岸然地念那些什麼經書,可是實際上,他們只在乎你們的土地,你們的羊群,你們的妻子。我的同胞們,今天,我要為你們報仇雪恨!”凱斯勒首座不顧自己重傷在身,一錘砸向了默罕默德。
一直被扼住喉嚨無法說法的默罕默德牧師的靈魂一下子就被抽走。
吳忻已經重新躲回了陰影中,他不願意自己置身於這樣未經審判的死刑中。
星月牧師死去的那一刻,他感到一股愉悅感注入了自己的身體,他身體中有一股力量,微微壯大了。
與此同時,默罕默德的屍體被凱斯勒首座的力量點燃,此時朝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猶如是他的死喚醒了黎明一般。
默罕默德是吳忻的敵人,但是吳忻承認,他私德無礙,今天大部分指控都是真實的,唯有所有對他的指控是真實證據中最純粹的謊言。
吳忻盡了最大努力,也沒有挖到任何默罕默德的黑材料,但正是因為如此,對方才因此成了他的死敵。
吳忻的安排騙過了一部分人,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星月信依然信任默罕默德,他們紛紛哭喊,騷動的苗頭再次出現。
吳忻知道,這是最後的難關,也是無法用詭計度過的難關。
不過詭計已經為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天色已經大亮,接下來,可以用實力說話了。
星月信徒們發現,和他們對峙的人數已經不再是區區百餘士兵,對面的人數和他們差不多。
作為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圖爾古特確信,對面的人數實際上還要超過己方,而且和己方男女老幼混雜不同,對面幾乎都是青壯年。
‘這麼多青壯年?!難道的黎波里港傾巢出動了?’圖爾古特無法理解,就算整個的黎波里港確實有上千青壯年,但是要一波拉出來是不可能的吧?
他想得不錯,這些是歐洲移民,剛剛從船上下來沒多久,吳忻當然還沒有來得及建立類似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