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對手的,雖然峋山隱修會在瑞士山區投資很多,但也有幾家敬拜夜女士莎爾的商業機構和峋山隱修會之間沒有任何股權交叉,是單純的競爭關係,他們同樣名聲顯赫、神通廣大。
越是封鎖嚴密的地方,越是能攫取利潤。
還有一些打著為“真選教皇”運送貢品的羅馬走私船,也經營類似的生意,雖然英國早就不再崇信暗日,但是對於“真選教皇”旗號的走私船,還是有一定容忍度的,只要規模不太大,就算是英國海軍也不願意扣押一艘得到“真選教皇”賜福的船隻。
這個威脅在貝爾蒂埃和吳忻看來都是很無力的。
拿破崙和峋山隱修會的合作畢竟一直很順利,而且瑞士方面對法蘭西共和國的革命很是警惕,而羅馬教會國的運力小,而且管理混亂,各種裙帶關係下,運輸損耗驚人。
吳忻對於參加這樣的密會其實是很有心理壓力的,可是他不敢不來,萬一梅薩迪爾把他賣給拿破崙怎麼辦?
相比兩眼一抹黑的危險,吳忻寧可來這裡冒險。
雖然拿破崙的判斷力驚人,但是梅薩迪爾修築的密道還是有一定的安全性的,吳忻也讓維爾福提前做了一定的防禦準備。
梅薩迪爾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更是沒有帶一個護衛,所有的護衛都是輪迴者。
可是梅薩迪爾堅持要出來見面本身就很奇怪,甚至很容易地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然而拿破崙得勢不饒人,繼續逼迫:“我要的不是調低運價,而是貨物安全、完整地運到馬賽港!僅僅是上個月,就有三件貨物損毀了!”
拿破崙一邊說,一邊繼續在臉上畫十字架,隨著日光升起,他的臉上神光隱隱。
這是很反常的事情,法蘭西共和國雖然沒有禁絕教會,但是其高層都會主動避免宗教性太強的動作。
“如果你們連區區幾個陶器都運不好,我怎麼敢相信你們有能力把我送回法蘭西?”拿破崙帶著的都是絕對親信,因此不必掩飾什麼了。“我如果無法回到法蘭西,那些封建野蠻的君主,就會聯合起來絞殺偉大的革命,到那時,法蘭西民族將會受難,而你們的命運將會更悽慘十倍!那重建以色列王國和所羅門王聖殿的事情,就永遠做大夢去吧。”
“是,是,是,波拿巴將軍請恕罪,我們一定會把抓住這次機會。”梅薩迪爾進一步放棄了抵抗。
拿破崙的話擲地有聲,可是梅薩迪爾的態度還是讓站在一旁,也穿著黃色罩袍的吳忻感到困惑。
吳忻看著拿破崙頤指氣使地把梅薩迪爾罵的團團轉,一邊觀察著他的動作,拿破崙已經不再畫十字了,可是梅薩迪爾明顯不對勁,她的語氣遲緩,語速也和往常不同。
拿破崙確實威嚴如山,雖然身材矮小,可是一舉一動氣勢昂揚,英雄之氣凌然。
可是吳忻還是不理解梅薩迪爾的表現,對方確實英雄,可是梅薩迪爾也算得上是見識過各色人物的,至少絕對不是草包啊,她前面還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怎麼突然就完全沒氣勢了。
堂堂“隱士”怎麼可能被這樣區區的語言就壓倒?
其實在吳忻看來,這場會面根本是沒有必要的,他完全不理解梅薩迪爾為什麼在收到那封短筏後,一定要來見拿破崙。
只會暴露己方的謀劃而已,遠遠地透過守密蜘蛛來傳遞情報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神秘性,也不怕對方有懷疑,信任少不要緊,畢竟吳忻是真心誠意地要把穆拉德貝伊出賣給他的。
哪怕是拿破崙,在拿下了穆拉德貝伊後,也沒有理由懷疑吳忻和梅薩迪爾這兩個大叛徒什麼了。
而且拿破崙雖然有數萬大軍,但是其實是身處死地,他只有這麼一支一次性的絕對,只要輸一次,他就完了,榮耀、雄心全部都將灰飛煙滅。
吳忻更是比任何都清楚這個小個子的身體裡,充斥著多少**,他絕不會願意呆在尼羅河邊,幫巴黎的那幫老爺幹危險的背鍋工作。
“我不要你表決心,我要看你的行動。”拿破崙一邊下馬,一邊猶如訓斥小孩子一樣地對梅薩迪爾說道。
這還不止,他走到梅薩迪爾面前,一把把女法師提了起來。
吳忻大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中了心智魔法?
吳忻很快又推翻了這個想法,梅薩迪爾就是靠玩弄別人的心智吃飯的,肯定有相對的防護手段,誰會中招,她也不會中招。
可是她就是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拿破崙走過來,然後任由對方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