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也在進行。
肉類和蔬菜品種都很豐富,當然也有從市面上採購的海鮮,不過主食不是地中海傳統的麵包,而是層層疊疊的大餅。
吳忻的宗教雖然不禁酒,但是他的宴會幾乎沒有酒,而這裡堆滿了好酒,一點不顧忌他們的星月之主其實是禁酒的。
在酒精的催動下,男人和女人毫無顧忌地摟抱在一起。
而且這個大廳燈火通明,上百支蠟燭,把這夥人的噁心吃相照映得清晰無比。
吳忻如果在這裡,就會認出來,這些人全部都是被他忽悠過的馬木留克貴族。
幾十個人正在重溫在埃及魚肉百姓的美好生活。
“這的黎波里港真是好地方啊。”
“確實還行,還行啊。”
這是幾個比較知足的馬木留克,但是這並不是主流。
其他的馬木留克們正在一邊大吃大喝,一邊互相挑釁。
“行你個頭啊,連星月廟都沒有一座,還說什麼不可以奴役暗日和那個什麼火焰之主的信徒,他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黑大陸!”
“是啊,是啊,城裡的肥缺都歸了那些所謂的真神信徒,我們根本說不上話。”
“最可恨的還是那什麼法庭,經常做出些毫無道理,莫名其妙的判決。”
幾個喝得醉醺醺的馬木留克,對於現有的生活依然不滿意。
可是他們也無法回到過去的生活了。
雖然奧斯曼帝國在征服埃及後,又把馬穆魯克們請回來,讓他們作為伊斯坦布林在埃及的代理人。
“比尼羅河邊差遠了。”
“尼羅河邊那麼好,你怎麼不回去啊!”
“那不是廢話嗎,就和你一樣,老子一回去,就要被他們吊死。”
但是也不是所有馬木留克都能被拉回去的,只有在當地不是那麼根深蒂固,和奧斯曼帝國沒有血仇的一部分才會被任命為代理人。
當然到了拿破崙時代,這些馬木留克在當地也已經是根深蒂固了,但是在最初的時候,這一支人在當地的根基是很淺薄的,因此即使奧斯曼帝國中衰,埃及並沒有自然孕育出自己的反抗力量。
總的來說,馬木留克代理制度還是比較成功的。
這些被吸收到主位面的馬木留克的背景,就是那種和奧斯曼帝國比較差的。
不過這不意味著他們就一心一意支援吳忻了。
“一想到要給城堡裡的那些異教徒交皇糧,我心裡就不給勁啊。”一個馬木留克說道,他們在埃及是官,而在的黎波里港則成了社團,其中的落差不小,“咱們在這裡有四千多人,我看我們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啊。”
“哎呀,我們人是不少,但是那些死老百姓根本不支援我們的大業啊。”另一個馬木留克說道,他們失去了政權可還是繼續魚肉百姓,當地人人民又怎麼會支援他們,“有幾個去城裡做買賣的老百姓回來就散佈流言,說什麼的黎波里港的官方稅率很低,根本不是官六民四,搞得其他老百姓都不大想給我們交稅了,還說什麼不論是什麼信仰,都能得到一樣的司法權力,有人甚至想要把家裡的矛盾交給那些異教徒的法庭裁決,啊呸!”
這真的不是吳忻故意在搞他們,而是位面的自行修正。
吳忻的稅務機構有等於無,所以這些馬木留克也是包稅人,他們給吳忻交的很少,但是自己卻收得很多,否則他們也維持不了這樣的生活。
還有司法權,這些馬木留克和往常一樣壟斷了這個權力,組織地下法庭,不允許人民向的黎波里港申訴。
而老百姓們生活困難,自然有人會去做點小生意補貼家用,一進城,自然會知道真正的稅率,以及吳忻還算公正的處事方式了。
“王八蛋,都是王八蛋,沒有我們還有組織,這些老百姓早就被異教徒捕獲成奴隸了,要不是我們給他們安撫群眾,這些異教徒怎麼可能能夠控制的了那麼多老百姓?!”破口大罵的人是艾哈比貝伊,他起死回生後依然是吳忻的敵人,“我看附近居民大部分也是星月之主的信徒,附近幾個部落也是如此,我們加起來有五六千人呢,而信仰那些邪神的一共只有三四千人,我看我們完全可以把的黎波里港從這些異教徒手中解放出來!胡拉帕拉夏拉爾!”
“胡拉帕拉夏拉爾!”幾個馬木留克紛紛贊同,他們都從人口上判斷,自己是有贏的機會的。
現在的日子是還行,但是能當官,肯定比現在強啊。
更不要說的黎波里港還有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