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這種建材是醫院騎士團的一大進項,除了馬耳他島本身,就只有班加西港得到了這種材料的免費供應。
“如果你像我們一樣忠於上帝,忠於總團長,的黎波里港又怎麼會沒有足夠的石灰岩呢?”當士兵們還在感恩戴德時,瓦萊塔對於吳忻的救命之恩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我計程車兵們在歡呼你的名字,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你實際是為了私利而不是對上帝的信仰來救我們的。”
“我確實拯救了你們,不論出於何種目的,瓦萊塔騎士,我想你犯了傲慢之罪。”吳忻是笑吟吟地說這番話的,他勝券在握,無需氣急敗壞,“唯有暗日才能看透人心,你一介凡俗何德何能敢認定我的動機?”
“確實如此,瓦萊塔兄弟,你不應該妄揣人心,而是應該遵從上帝的教誨,從行動對一個人作出評價。”迪莉雅也被瓦萊塔的態度所激怒,她幫吳忻說話,“捫心自問,瓦萊塔騎士,如果切薩雷被團團包圍,你會犧牲幾十只駱駝,上百匹騾馬進行急行軍,然後和五倍於你的敵人進行會戰嗎?”
幾個法語組的騎士和見習聽了迪莉雅的話,也都微微向吳忻點頭致意。
瓦拉塔當然可以說自己也會救吳忻,但是他終究是沉默了,這個法語組的騎士其實還是有廉恥的,只是因為吳忻任由碼頭燒燬實在是太嚴重了,他才會那麼著急。
可是他終究是不能報答吳忻的救命之恩,在他看來,這個術士為了自己的權力實在是瘋狂了。
“碼頭毀了,沒有了碼頭,巴贊侯爵就無法為我們提供補給了,我們也就無法堅守班加西港了。”瓦萊塔不僅憤怒,而且疑惑,他對吳忻的行為感到不可理解,“如果順風,七八天的時間,那些從海上逃走的敗兵就會返回亞歷山大港,他們會告訴那位巴濟耶德王子,班加西港的堡壘已經垮了,敵人一定會以最快速度再次攻擊,我們沒有時間來重建碼頭和城堡。
“哪怕沒有西班牙人提供補給,我們依靠切薩雷帶來的部隊和補給也足以守住班加西港。”迪莉雅說到“港”這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顯然也是意識到其中的矛盾,“至於堡壘更不是問題,我們現在匯合在一起有整整一千人,根本不需要堡壘了,敵人敢來,我們就把他們趕下海!”
迪莉雅的話讓吳忻有點擔心,這可不是他希望的情況,他悄悄動了動眼色,打算讓凱斯勒首座來說話。
“下一波敵人將是超過一萬的大軍,甚至可能有兩萬人。”然而瓦萊塔就先否決了迪莉雅,“西博閣下,我們只能撤退。”
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確信士兵們聽不到自己和吳忻的對話,然後突然湊到吳忻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義,你想把我們都拖回的黎波里港,把醫院騎士團的力量充實進你自己的口袋,你這個主意打得一點也不妙,因為我們逃跑的將極其艱難,我們沒有船,只能從沿著海岸線從陸路撤退,敵人的艦隊一定會追上我們,大部分人根本逃不掉,附近的遊牧部落也會攻擊我們,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活著返回的黎波里港,你就該讚美上帝了。”
“瓦萊塔騎士,你怎麼會這麼想?!”迪莉雅在吳忻開口前就喊了起來,吳忻感激地看了一眼迪莉雅,然後女牧師說道,“我們現在走陸路向西撤退,只能帶著部隊而已,班加西港還有幾千居民,我們根本帶不走,你們法語組又不會真心聽他的,對他有什麼用!如果無法帶走這裡的平民他根本帶不走,他為什麼要讓班加西港無法堅守的,畢竟這裡實際上也保護著的黎波里港啊。”
迪莉雅又為吳忻繼續開脫:“瓦萊塔騎士,你是知道的,切薩雷自己對於上帝是很尊敬的,問題在於他的部下都是迷途的異端,要是命令部隊滅火,這些異端很可能會狂躁,到那時,情況就更不好收拾了,無論如何我們也都是真神的信徒,要團結起來對抗異教徒。”
吳忻發現,迪莉雅其實還真是瞭解自己,她大致猜到了自己的用心,只是略微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迪莉雅雖然不喜歡吳忻的信仰,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努力為吳忻開拓。
當然她的話對於凱斯勒首座是很不友好的。
“不要激動,虛名而已。”薩扎斯坦用只有凱斯勒首座能聽到的聲音,安撫熱之首座,“這個小妞是在為你的主人說話呢。”
“哼,我怎麼會為了區區小事激動,總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正統,他們會得到異端這個名字。”凱斯勒首座一直嫉恨羅馬教會的力量,不過他能控制自己,“你還是和我說說,西博殿下到底讓你去和那個德魯伊幹什麼了?這樣摧毀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