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來,很想離開這個小巷,離開所有知道她來過這裡的人的視線,尤其是離開那個外表和內涵極度不符的季宇航的視線,但是她知道,竟然要演戲就應該演到底,所以就算每走一步心就要被刺痛一下,她還是保持著優雅而輕快的腳步。
也許她的演技就是從此時培養起來的。從此刻起,她明白偽裝能掩飾自己的傷口留給別人瀟灑的背影。所以,她心心念唸的萌生了要當演員的夢想。
季宇航本來也是打算轉身就走的,但是在小莎歌聲的吸引下,他還是慢慢的轉過身。
一個人想要傲慢和驕傲,那也需要有資本。季宇航恰好是有這樣資本的人。從小到大,他就被一群群人簇擁著,有的是想討好他然後希望他爸爸能幫助他們弄到某個工程,有的是像請他傳授學習好的秘籍,他覺得這沒有什麼秘籍可以傳授,一個人的大腦早在出生的時候就定了型,如果先天不足後天還不努力,那就算愛因斯坦來當他的老師都沒有用。除此之外,最讓他反感的就是那連生命的意義都弄不懂就口口聲聲唸叨著愛呀情呀的小女孩,她們好像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扮,像他媽媽最愛看的瓊瑤劇中的女主角一樣,只要有愛情就不會餓似的。
自從讀幼兒園開始,對他表白的女生隨著年紀的增長也呈現出遞增的趨勢,起初他還能耐心的解釋,但逐漸的他明白,就算你怎麼解釋,說什麼樣的理由,那些女孩子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在她提出要求而你拒絕後她們不管你的理由如何第一件事就是大哭一場如何繼續哀求,少部分則會惱羞成怒。所以到初中的時候他已經用統一的一招來對付這些女孩子。
只要有人說喜歡他,那他一定先是輕蔑的一笑,如何轉身就走,再也聽不見她們後面的話。就算聽見,也是聽而不聞。
可是眼前這個唱著歌慢慢往前走去的女孩子好像是他見過的異類,她惱羞成怒也就算了,還說自己連五塊錢都不值?也對,五塊錢在這些小女孩的眼裡已經夠買一個星期的早餐了,有人情願餓一個星期的肚子來打賭,他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這個賭注下得有點大了。
小莎沒有看到,季宇航的嘴角漸漸的往上揚,一雙冷漠的眼睛也突然『露』出了像看到獵物想捕獲的光。
小莎一步一步的穿過兩條街道,然後來到自己放腳踏車的地方。忍了那麼久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鳴,不管不顧的往髒兮兮的地上一坐,然後放聲的哭了出來。眼淚鼻涕擦了衣服上、袖子上是到處都是,有幾個過路的好心人還停下腳步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沒有錢回家還是和爸媽走散了?要不要幫她叫警察?
他們問了好半天,但只顧忙著哭的小莎根本就沒有搭理,所以眾人也就逐漸散開了。她就那樣坐在地上狠聲哭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終於眼睛乾澀,嗓子發痛,哭聲終於慢慢的小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狼狽,所以雖然想走,但終歸還是知道自己的形象有點不好,所以抱腿繼續坐著想著計策。
計策沒有想到,但警笛聲倒是越來越近了。夏雨微從沒有合攏的腿的縫隙間看到某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本來就快要落幕的陽光。
“小朋友,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家裡的電話號碼嗎,我幫你聯絡家長?”一個很年輕而且很好聽的男聲,小莎想這一定是個年輕警察。
她還是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坐姿,那個警察見自己勸不動,於是走回車裡和另一個人說著什麼。
失去了季宇航那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男生,難道我還談一場忘年戀?其實也沒差啦!這個警察最多也就比我大個十多歲,我能接受!小莎是個很樂觀的人,雖然她很在乎一樣東西,但倘若她知道拿東西自己不能擁有,那她會很快的放棄且尋找新的替代品。在她想得得意的時候,有四隻腿出現在了她面前。
“小朋友,如果你記不得家長的電話的話,那請跟我們會警局一趟,我們會盡量幫你,天馬上就要黑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還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她依然從縫隙間窺探大那個男人的腳,他腳踩一雙繫鞋帶的皮鞋,真是有品味。
“快點起來吧!”是一女人的聲音,雖然同樣是女人,但是她卻給人一種很不好親切不好惹的感覺,“不要在這裡妨礙公眾交通和行人安全。”
小莎聽到這裡再也不能淡定了,她在心裡默唸了一句,你才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咧!
“小楊,你說她該不會是個聾子,聽不見?”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小莎從這話裡得到了兩個訊息,第一個就是那女警察姓楊,第二個就是他們現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