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走到她旁邊又問了一次。。
凝宣眨眨眼睛,猶豫的回答:“我,會……會一點點……”她撥弄了一下耳旁的髮絲,手指伸出“一”。
她其實想躲,又有點兒捨不得錯過在他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機會。她的嗓音很獨特,辨析度非常高,聽她的聲音有點兒像嘴裡喊著『奶』香四溢卻甜而不膩的『奶』泡,捨不得嚥下去所以都不敢用力呼吸。以前在英國的時候,她還偷偷在酒吧當過一小段時間的駐唱歌手,那時就有很多人鍾愛這個可愛的東方女孩兒。後來喜歡她的人像漲『潮』的水一樣,突然“呼啦”一下又湧出許多,凝宣不敢唱了,溜之大吉。
“來,進來!”梁語天看著這個反『射』福比較長的孩子,自己先走進錄音室。
凝宣站著沒動,看著他脖頸輕微向前伸出的背影,心裡莫名其妙的出現個聲音問她,我這輩子是不是要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凝宣被嚇了一跳,慌忙使勁搖搖頭。
“這是譜子,來!”梁語天拍拍她的肩,引領她進到那個常人會感到有些陌生的一整面牆壁都是玻璃的房子,讓她站在話筒面前。
“和聲?”凝宣看了譜子一眼,抬頭不自然的問,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注意到行為有些怪異的自己。
“恩!”梁語天點頭。深邃的目光底下藏著凝宣看不到的滿意和驚喜。
練習了一會兒,凝宣正式唱起來,清透圓潤的嗓音,像一顆顆無暇珍珠,冰川上融化的溪流,流進聽者的心。聽著她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舒暢,通透清爽,像春日的瀲灩湖面。吸引人走過去,又有些膽顫那所剩不多卻也凜冽刺骨的浮冰。可時不時夾雜著絲絲『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兒般的甜膩柔軟,又總讓人盼望靠近她,甚至顧不得許多的把她抱進懷裡,擁抱著聞一聞,用自己的體溫把剛剛的凜冽冰碴捂化。她的聲音就是用來把人搞瘋掉的!
梁語天盡力輕巧的從她身後走過,挽起窗紗,一縷斜陽『射』入窗子把凝宣的臉照得溫暖和煦,金燦燦的一層面紗。錄音非常順利,梁語天是個很有辦法的創造者,能輕鬆引領她到達一個未知領域,激發出自己認識不到的潛能,和他唱歌不光快樂還有帶著激情的驚喜,他能讓你愛上他,甘願為他唱出你最難唱,卻最美最『迷』人的歌。
不覺間,時間如流水午後金陽換成一片暮『色』,梁語天瞥了一眼窗外:“累了吧?謝謝你!幫了我大忙了!你看都這麼晚了。走,去吃飯!”他不好意思的幫她摘下耳麥,看著她被壓得走形了的頭髮,笑盈盈的問。她頭髮軟塌塌的像幼童一樣,被他粗重的動作弄『亂』了也無知無覺,還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周圍的一切。
凝宣抿著嘴像完成了一項重大舉措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穿過他看了看門口,又轉回目光看著他說:“那個,不用了,謝謝!”接著又滿臉暗淡的解釋:“我得回雜誌社,擅自離崗不好交代。況且……我現在還處在,檢查期。”她小聲說完,嘆口氣。從小到大一直被視為驕子,事事不服輸,樣樣爭第一。沒想到上班才沒幾天就弄一張大檢討貼在全社最醒目的佈告欄上,還正對著她那張“新近員工”簡介照片,一想起這事心裡就像壓著塊大石頭怎麼都過不去。
“什,什麼,檢查期?”梁語天瞪大了眼睛,驚詫的問。以為凝宣得了什麼病,不能隨便吃東西。
“我把lisa扎傷後,社裡對我留職檢視,我可不敢隨便『亂』跑!被抓到了,錯上加錯。”凝宣歉意的口吻中帶著更多的是怨恨。仇視著他撅了下嘴,轉而又笑了。
他貴人多忘事,那點兒事早忘得沒影了,凝宣此刻重提,他居然滿臉都是不大相信的打量她問:“還有這事?”自己當時正在氣頭上,隨口說了幾句重話,沒想到奈斯真有覺悟,‘上綱上線’。“這個老禿『毛』兒!”他低聲嘀咕一句,對著她正『色』道:“沒事!該吃吃,走吃飯去!一會兒我給你們社長打電話,讓他把檢討摘掉。”
凝宣滿臉詫異的看他,發出一聲:“啊?”,急忙又說:“不用了!錯了就是錯了!”這錯雖然犯得心裡無奈,可絕不是這個意思,她不習慣靠這種手段來消滅證據,更何況是他。
“怎麼,覺著自己寫的特有文采?比給我寫的專訪還好啊!你看這事吧,我也有一定責任,要不把我的撤了!把你的那個檢討登上吧!稿費對半怎麼樣?”梁語天看著她臉上那不甘願的無奈,又原則『性』十足的勁頭,逗著她玩。
“那我可不可以也拍一組大片做『插』圖?”凝宣來了精神,歪著頭也笑著調侃。笑起來眉眼都是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