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辨認可是什麼都聽不見。也不懂他們為什麼都笑的那麼詭異。她跑出去找自己的新郎,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嫁給誰!
後來她被帶到一位老人面前,慈愛的老人微笑著對她說:“來!”凝宣錯愕的問:“你是我的爸爸嗎?”老人笑而不語,只是握起她的手,讓她挽著自己的胳膊,帶她走向她的新郎。身後滿是『亂』糟糟的聲音,她聽得出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叫,“凝宣……”,老人毫不理會這些,仍舊抓著她的手步伐穩健,徐徐前進。凝宣隱約望見前面有人在等她,努力分辨也不清新郎的臉,她很害怕,像被人綁架了一般恐懼。
凝宣不自覺的稍稍後退幾步,老人居然察覺出她輕微的忐忑,拍拍她的手背,然後把繞在他臂彎的胳膊夾得更緊。他的臂彎好像是一塊竹板,瘦骨嶙峋帶著稜角,凝宣被突如其來的夾擊,疼得叫了出來。
“啊!疼……”她突然睜開眼!婚禮,新郎,老人,來賓,通通不見了。眼前是一片寂寥的白『色』。手背正被人抓著,『插』入寒光閃閃的針頭。
“你幹什麼?”凝宣帶著怒氣,質問身旁按住她手的護士。
“你醒了?”護士並沒停止『操』作,把針頭固定穩妥。也沒有回答她的疑問,推著置物車自顧自的走了。“她醒了,你可以進去看看她!不過不要讓她情緒過於激動!”凝宣聽見護士在門外交代,透過門縫看見一個挺拔健碩的身體,黑『色』襯衫在門縫間晃來晃去。
心忽的一下收緊,尖銳疼痛。依稀還有一些期望。
“凝宣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男生驚魂未定的看著她。
“夏川?”凝宣心頭抹上一股失望。“我又因為什麼躺在這兒了?”她想翻動身體,後背針刺一樣的疼,頭很暈。
“別動!你後背被櫃子上的酒瓶砸傷了,頭也磕破了。你發燒呢,燒了快一週了。”
“我?發燒了一個星期?”上週的事情恍如前世。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睡掉了一個星期。
“是啊……老天保佑!你可算清晰過來了!嚇死我了!剛送來的時候你昏『迷』不醒,一直睡了這麼多天!”
“張哥呢?我不用去趕通告嗎?張哥哪兒去了?我的通告怎麼辦?”
“凝宣姐,還能想起,你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嗎?”夏川皺著眉頭,話語間隱隱透著擔心和不安。
凝宣把頭轉向窗外,意外看見不遠處樓房的紅『色』尖屋頂,凝宣笑了,又是這兒裡。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個尖尖的紅房頂時,她驚訝的說,“這屋頂可真好看!那個樓房是幹什麼用的呢?”這個地方,就是那時梁語天住院時的醫院,自己住的這間病房應該和他在一個方位。梁語天,梁語天,我為什麼,在哪兒都擺脫不掉你?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清清楚楚,絲毫不差,包括那陌生男人魔鬼一樣的聲音,和她告訴嬌豔的夕陽,“我要去睡了……”。
“我想不起來了!”凝宣清醒平和的告訴夏川。
夏川微微張了下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凝宣給自己的小助理打電話,手機還是沒人接。自己住院這麼長時間,公司好像把她遺忘了似的,不管不問。平時沒事的時候一群助理保鏢,看犯人似的盯著她。現在需要用人了,連個人影也抓不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但她也不太擔心,在‘騰飛’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也活過來了嗎?現在再沒有什麼能抵過,神秘電話的觸動。沒人搭理也挺好,難得的清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獨自在家的小狗兒子sun。
下午,張哲騰的助理豆子突然出現在凝宣面前。凝宣苦笑,“張哥就算怕我跑掉,也不用這樣啊,找個男的看著我!”
“姐,我是來陪你的!是來照顧你,不是看著你!”豆子挺委屈的說。的確,每次凝宣充當犯人這個角『色』時,都不見豆子這個警察。
“我躺在床上動不了,豆子,你說你要怎麼照顧我?我要洗澡,還要去衛生間!”
豆子難為情的說:“姐,張哥派我來的,他說他不方便!”
凝宣“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不方便!你就方便了?嘉嘉呢?”
“她……她不在了……我替她!”
“她幹嘛去了?”
“她消失了!”豆子皺著眉,像是在組織措詞,磕磕巴巴的說。
“消失?什麼意思?張哥欺負她了嗎?”
“不是,姐,她自己突然就消失了,我們誰都沒有看見她!你住院以後我們都在找她,還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