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帶路吧!”饒顏瓔也露出了善解人意般的笑容,即便在他人明明有著顯而易見的目的。
“麗娘,你帶顏瓔小姐去,我去廚房看一下茹姑娘的藥熬好了嗎。”美娘轉頭對著麗娘說。
麗娘略為疑惑的看了美娘一眼,茹婉歌明明已經不需要用藥了,怎麼……
“是,姐姐。”麗娘有再多的疑惑也相信美娘這麼做有著自己的用意。她立即對饒顏瓔伸出自己的手,“顏瓔小姐,這邊請。”
饒顏瓔便看似無害的跟著麗娘去了。
出去之時,麗娘偷偷地看了一眼美娘,美娘只是一臉淡然。
等她們走了,美娘才匆匆地出去。
麗娘一顆充滿疑惑的心帶著饒顏瓔到了茹婉歌的房門口。
麗娘帶著饒顏瓔到了裡面,麗娘心裡暗暗疑惑不解。茹婉歌不是已經起來了嗎?怎麼這會兒又躺炕上了。而且看起來還睡得很熟的樣子。
饒顏瓔走到炕前,看著炕上的人,露出似有似無的陰霾之色。
麗娘一臉不解的看著饒顏瓔。便見美娘已經從外面來到自己的身邊,兩人相視一眼後就看到了饒顏瓔那邊。
饒顏瓔沒有繼續站著,而是在炕沿坐了下來。
“看起來氣色也沒有那麼差。”饒顏瓔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茹婉歌的病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後才放了下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美娘忙在旁邊笑著解釋。
茹婉歌常常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她隱約的覺得饒顏瓔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不太對勁。
果然下一秒的功夫,茹婉歌就覺得手臂吃疼起來了。
即使是不睜開眼睛去看。茹婉歌也可以知道,饒顏瓔是在用她的手掐自己的手臂,而且力道逐漸加深。
在軍營的時候,是已經見識過饒顏瓔的為人。可是她現在的行為簡直過分,簡直喪心病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痛。”茹婉歌沒有睜開眼睛的喊了一聲。
美娘快速跑過去,饒顏瓔才站起身。走到一邊,還好像什麼也沒有做過的理直氣壯:“看樣子應該是做惡夢了。”
美娘彎弓著身子看著茹婉歌,不可能是做惡夢啊!
因為,她知道茹婉歌並不是真的睡著了。
方才饒顏瓔堅持要到茹婉歌的房間,除了平常一直走的那條路,還有一條小捷徑,美娘就是悄悄的從捷徑那邊快跑回來,趕在饒顏瓔之前告訴茹婉歌,饒顏瓔要來了。
茹婉歌本來也是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美娘卻堅持讓她休息,茹婉歌也是不想她們為難才答應了下來。
饒顏瓔掐自己,她也沒有睜開眼睛,她還厚顏的說自己是做惡夢了。
茹婉歌可裝不下去了。
見茹婉歌要坐起來,美娘連忙將她扶起:“茹姑娘,有哪兒不舒服嗎?”
茹婉歌還來不及說話,饒顏瓔已經看著她:“你醒啦?”
茹婉歌看饒顏瓔高人一等似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把她掐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又或者說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
茹婉歌冷冷道:“剛剛做了個奇怪的惡夢,也不知道為什麼夢見饒小姐在掐我,更沒想到這一醒來能看到饒小姐在這裡。”
饒顏瓔面色絲毫不改:“我聽說你在這兒,所以特地來看看的。”看向美娘和麗娘,“我想和茹姑娘單獨說說話,你們先出去一下。”
美娘和麗娘遲疑的看著茹婉歌,茹婉歌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出去先,她們才帶著惴惴不安的心出去了。
到了外邊,麗娘才小聲的和美娘嘀咕起來:“姐姐,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啊?”
美娘當然也意識到其中的怪異,畢竟饒顏瓔一向都不喜歡有女子靠近沈命定,哪怕只是一點點。
裡面,茹婉歌並沒有從炕上下來的看著饒顏瓔。
饒顏瓔不滿道:“你就不會下來說話嗎?”
“我也想下來,可是殿下說了,沒事兒就躺著休息,我還是想聽他的。”茹婉歌的笑容裡摻著不浮誇卻可以看得清楚的幸福。
這樣對饒顏瓔無疑是最大的打擊,她臉色不如剛剛好的走到茹婉歌的面前。
“茹婉歌,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跟到這裡來,你還真是不敢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告訴過你,太子殿下對你不過只是一時的興致,你要是這麼自欺欺人的用情過深,只怕到最後受傷太重回不了頭的人是你。”饒顏瓔說著自認為最嚴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