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雄明一臉回憶艱難,擠著詞道:“就是譬如有人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忘了自家兄弟;或者,完全換了個人,特別嚇人的那種,有沒有?”
秦婷臉微微泛紅,如何還不知道吳雄明什麼意思。
她故作一臉正經道:“沒有。”反正她沒見著。
吳雄明撓了撓腦袋,很認真打趣道:“真的沒有嗎?我好像已經見了不止一次了,秦法醫,要不你再好好回想回想?”
秦婷眯著眼看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沒有。”
吳雄明笑容滿滿,故作一臉疑惑地從船艙出去。秦婷看著吳雄明出去,心中將賀鎏陽翻來覆去問候了一圈——自己不正經,連底下的兵都帶歪了!
秦婷踏進金三角指揮總部的那一刻,三艘軍艦已經同時包圍了一處毒梟駐地。
軍艦上,一個男人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他的出現,足以震懾周圍所有的毒梟。在所有人以為他回不來的時候,他以最直接震撼的方式重新回到所有人眼皮底下。
他的手段依舊蠻橫兇狠,不亞於這金三角的任何一個毒梟。
他手下的兵只聽他一人指揮,幾乎要目無王法。只要是他要圍剿的毒梟,他的兵就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他的閻王之名,由這隻鐵血軍隊鑄成;而這支軍隊的聲名,也在他帶領下震懾四海!
“報告首長,所有主力已經到位!”
“按計劃行動。”
“是!”
一聲令下,所有主力有效集結。毒梟駐地已經展開反擊,可是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面前,他們的所有反抗都被一一瓦解。直到頭目被抓,也才不過用了不到三小時的時間。
秦婷在病床上躺著,聽到賀鎏陽要回來的訊息後,才放下擔心沉沉睡去。
——
顧經勝收到訊息,立刻就來找杜熙春。此時杜熙春已經處理完了張立民的事,無論是審訊還是最後的決定,在他手裡都變得輕而易舉。
顧經勝道:“根據賀鎏陽的調查結果,這十三個漁民的死和張強有關。先是吳培徵用了民用漁船,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為了報復華夏駐軍,他們才對漁民動手。而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槍殺的原因,是因為張強在背後給他們做支撐。所以要是說起來,這張強才是真正的兇手。”
杜熙春淡笑道:“就這些?”
顧經勝皺眉,繼續道:“雖然明面上來說張強是幕後主謀,但是從這十三個漁民死後處理的速度來看,應該還有其它的勢力在幫忙。”
“你覺得是什麼勢力?”杜熙春看向顧經勝。
“我懷疑,是當地的駐軍勢力。”顧經勝分析道:“畢竟,最近華夏和這些國家的摩擦不少。這次又是我們自己犯了錯,他們想借機報復的可能性很高。而借用毒梟的手,是他們最喜歡用的。”
杜熙春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他長相不算精緻,可是周身的氣質讓人很舒服。尤其是他慣有的溫潤笑容,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
他很少有這種暴露自己思考的舉動,或許是這裡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太容易,所以讓他沒有戒心。又或者是顧經勝是自己人的緣故,他不打算偽裝。
他停下敲擊的動作,對著顧經勝道:“枉費你是做外交工作的,想問題也如此簡單?”
“您的意思是?”雖然杜熙春比他小,但顧經勝還是忍不住加了敬語。
杜熙春用食指指了指腦袋,道:“多想想,這裡面的關係。如果實在想不通的話,就想想和鎏陽的做法。”
賀鎏陽的做法?
顧經勝愣住,這賀鎏陽做的不就是蠻橫地對付毒梟嗎?難道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根據他所知,賀鎏陽這麼大動靜直接包圍張強的老巢,肯定會引起各方注意。如果稍微不慎,被外媒拍到的話,到時候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麻煩。
“您的意思是這幕後支撐的勢力是……”顧經勝睜大眼睛。
杜熙春沒有給顧經勝任何回答,只是笑容點點道:“我先回京城,這裡的事情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就好,對任何人都不要透露。”
“是,我明白,”顧經勝道:“杜處,您這麼快回去,是不是還有其它打算?”
杜熙春揚著笑容道:“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要回去。”
顧經勝嘆了口氣,他永遠不知道杜處的下一步在哪裡。這杜家的人,著實都是令人難以捉摸。
杜熙春帶張立民離開的時候,賀鎏陽正帶人回總部。此時不會有人想到,過不了多久,京城內暗藏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