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和天木俱低頭。
速雲轉頭看向面露遲疑的遠匕:“你有線索?”
“在北陽街我好像聞到了小姐的氣味,到了一個岔道口,氣味忽然消失了。正要找的時候,便見到樓裡的緊急詔令。”遠匕道。
“北陽街?”速雲皺起眉,那條街距離花柳巷不遠,小姐被藏在那裡了?
“今晚先找主子,明天你再繼續去那邊找。”
“是。”遠匕應道。
“你們倆也是,先找到主子的下落。”
左耳與天木齊齊應是。
三對六名影衛握住對方手臂,交叉成方形,左耳三人分別跳上三對影衛撐起的手臂上,六個影衛雙腿微屈,手臂猛的向上抬起,三人如流星一般射向宮牆。
緊接著影衛拔地而起,飛上牆頭。
速雲最後一個上去,在牆頭踩了一下,輕盈落到宮牆裡面。
在影衛的帶領下,眾人趕往冷宮。
與此同時,鳳斐也回到了幽蘭宮。
幽藍的光從窗外瀉入,鳳斐腳步輕巧如貓,他找到開關,摁下,沒反應,那石床穩穩當當,就好像沒有暗藏機關一樣。
他不禁眯起眼,難道開關被破壞了?
藉著從天窗射下來的月光,他看到那張石床有許多磕角,猜到是影十他們弄出來的,他啞然,看樣子石床比他想像的要堅硬。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衣袂摩擦的震動聲。
他身影一閃,隱在柱子後面。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十幾條影子閃進。
“主子困在裡面?”壓低的女聲傳進鳳斐耳裡。
熟悉的嗓音與冰冷的語調,不是速雲又是誰。
鳳斐眼睛微亮,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速雲等人神情一緊,有人!
“左耳,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楚悅在這裡?”鳳斐目光如炬,一眼便注意到站在速雲身後的左耳三人。
聽到鳳斐的聲音,眾人一愣,定睛一看,只能看到男人長身玉立,輪廓優美。
“爺!”眾人欣喜若狂。
速雲上前幾步,離得近了,大概能辨別出男人的臉,她立刻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鳳斐揮了揮手,目光仍停留在左耳三人身上:“楚悅呢?”
左耳三人感覺到主子射來的寒冷目光,身軀一震,“爺恕罪!”
砰的一聲巨響,三人齊跪在地。
鳳斐沒功夫去治他們的罪,懶洋洋地道:“既然來了,就好好幹活。影十,把這床給我砸了。”
影十應諾一聲,帶著一幫影衛拿著大錘子開始砸。
之前沒有趁手的工具,影十等人對那石床束手無策,回去找幫手的時候,順便帶了幾把錘子,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嘭嘭嘭的聲音從靜謐的冷宮裡傳出,巡邏的御林軍路過時隱約聽到,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沒有甲胃碰撞的聲音,那沉悶的聲音聽得更清楚。
“去看看。”
左統領率先向冷宮邁步,其餘人等緊步跟上。
他們走路的聲音不小,幽蘭宮內,速雲側耳聽到,臉色微變:“主子,御林軍過來了。”
“你們幾個快一點。”鳳斐雙手抱胸,淡聲吩咐。
影十高高舉起大錘子,用力往床板上砸。
呯!
一聲巨響,那道足有一尺半厚的石板被砸裂,滾入地道里。
影衛一個個跳下去,像下餃子似的。
鳳斐抱臂站在上面看著。
“你去把他們引開,半炷香後再引過來。”鳳斐對速雲道。
速雲應諾,轉身離開。
閉目側耳,隱約聽到兵器交接的聲音。
鳳斐嘴角向上揚起,皇宮地下的老鼠窩委實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影衛從地道里出來。
還帶出了幾隻老鼠。
“爺,影九受了重傷;地道里共捕獲九人,三死六傷。”
“押回去審問,至於影九,最近的任務不必出了,好生養傷。”
“是。”
眾人出了幽蘭宮,鳳斐讓他們先行離開,他飛到幽蘭宮的一棵玉蘭樹上,見到前方白影一閃,他隨手拔了片葉子,放在唇邊,吹出古怪的音調,躲進暗處的白影一閃,朝玉蘭樹飛來。
“爺。”
“噓。”
鳳斐將手指舉在唇瓣處,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