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邊躲閃一邊用內力將飛來的“暗器”震開。
這一幕好像重演一般,當日洞房花燭夜,二人在新房裡鬥得你死我活,今日在這狹窄陰暗的密室中,兩人再次鬥得雙眼通紅。
被欺壓得太多,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夏楚悅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混蛋!
這次龍希寧沒喝醉,躲得依然狼狽。
夏楚悅不但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層樓,而且心中怨懟怒恨也非昔日可比。
她說過,只要龍希寧敢傷害江夏王,她必要他以死謝罪,他敢咒江夏王死,他就該死。
“夏楚悅!你不想活了嗎?”龍希寧一邊躲,一邊怒吼,不是沒想過沖出去擒住夏楚悅,但是暗器不斷,他找不到機會近她的身。
夏楚悅冷笑:“我爹死了,我活不活也無所謂了。”
龍希寧微愣,一張方桌迎面砸來。
他趕緊揮臂抵擋。
嘭!
桌面被撞得四分五裂,龍希寧的臉也微微一白。
顧不上疼痛,見夏楚悅已伸手去探火盆。
他驚怒道:“江夏王沒死,你想害死他,你就繼續!”
夏楚悅聞言一愣,手跟著頓住,隨即勾唇淡淡一笑:“是麼?那你也該死!”
抬腳一踢,架在牆角的火盆直直朝龍希寧飛去。
“你!”龍希寧以為她是因為聽聞江夏王死訊才會發狂,怎麼也沒料到她得知江夏王未死卻不住手,顧不得與夏楚悅說話,他慌忙往旁邊躲閃。
火盆落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火星四濺。
好在是用土和石頭砌出來的密室,若是換一間屋子,這一盆火倒下來,估計眨眼就是一場大火。
龍希寧的袍角被火星沾到,立刻燃了起來,內力化風,輕易就把袍角的火熄滅。
燒焦的衣袍,茶水留下的汙漬,凌亂的頭髮和歪斜的領子,只這片刻功夫,他便從光鮮亮麗的王爺變成了狼狽如乞的憤怒男人。
不用照鏡子,龍希寧也能想像得出自己的形象有多可笑,一天兩次被整,他心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子爆裂開來。
“夏楚悅,你一如既往的該死!”
身影如電,一閃,從原地掠至夏楚悅面前。
夏楚悅旁邊沒有“暗器”給她使,而且也來不及了,她正要躲閃,腳被鐵鏈絆住,向地面栽去。
龍希寧見狀瞳孔一縮,攻勢一變,伸手去抓她。
夏楚悅嘴角揚起,抓住他的腰帶,撕拉一聲,龍希寧的腰帶被拉斷。
兩人都被這個聲音驚愣住,夏楚悅可沒有看人家裸奔的意思,本想借助龍希寧站好順便把他摔倒的,怎麼就扯壞了人家的腰帶?
而龍希寧愣過之後忙向後退去,一臉古怪地瞪著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夏楚悅站穩身子,手一鬆,扔掉他的腰帶,聽到他的話,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她再飢不擇食也不會吃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龍希寧似乎頗為尷尬,冷眸掃她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寬大的袍大沒了腰帶的束縛,顯得空空蕩蕩,他大步流星離開,那袍子盪漾得更開。
夏楚悅急忙追上去。
呯!
頭頂石門落下,夏楚悅的腳被鎖住,只能堪堪走到離石門一米遠的地方。
稍一用力,腳便被鐵鏈磨損,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皺眉。
早知道就不為了出口惡氣打他了,他這一跑,自己怎麼了解眼下的形勢。
不過他剛剛是落荒而逃?不小心扯壞了腰帶,又不是褲帶,褲子掉不下來,他逃什麼?!
不明白龍希寧的作為,夏楚悅嘆了口氣,坐到唯一能歇息的床上,看著滿地狼藉,心情更為陰鬱。
地牢裡暗無天日,也不知過去幾天。除了三餐有人送飯進來外,再無其他人到來。夏楚悅都獨自呆在這裡,憋得要瘋掉。
在不大的房間裡來回走,鐵鏈被拖得丁丁當當的響,叫她更為煩躁。
龍希寧是什麼意思?難道扯了他一條腰帶,他就羞於見她了?而且把她關在這裡,不理不問,好玩麼?
她在這地牢裡閒得發黴,外頭的鳳斐同樣急得快發瘋。
三天了,已經過去三天,三隻金錢鼠依然沒找到夏楚悅的下落。
鳳斐冷聲罵道:“廢物!全是廢物!”
金錢鼠左耳、天木和遠匕跪在他面前,屏氣斂息,生怕這個煞神把自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