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他倆關係保密,連她要離開龍城那天,他都不能去送她。再後來,得知了西城門的混亂,她被黑衣人帶走,萬木更是後悔。
那段時間,對萬木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而如今,能夠再次見到這個對自己來說十分重要的恩人,萬木的心情澎湃萬分。他已經在心底發誓,不管她要他做什麼,他都萬死不辭。鳳凰閣,沒有了她,便是沒有鳳凰的酒樓,對他來說,便沒有意義。他不會再守著那酒樓過一輩子,他要替她打下一片天地,讓她能夠擁有安身之所。
在見到夏楚悅的那一刻,沒人知道,在這座熱鬧的城鎮中,有一個人,下了一個多大的決心,而這個決心,將會改變整個龍蘭,甚至是天下商海格局。
好一番問候後,萬木冷靜下來,然目光仍灼灼地看向夏楚悅:“小姐,龍城容不下你,龍蘭容不下你,我們就去鳳西,去南唐,小姐走到哪裡,萬木就跟到哪裡,萬木發誓,一定不會讓小姐吃半分苦。”
夏楚悅聞言心中溫暖,表面依然淡然無波,“謝謝你,萬木。暫時我不會離開龍蘭,你也不必離開。龍蘭那麼大,隨處可容人。比如這裡,我住在這裡,誰會知道?”
“可是小姐……”萬木微蹙起眉,他以為小姐成了通緝犯,會找個龍蘭官差找不到的地方躲一陣子,再不然,就遠離京城。
雖然沒人認得出小姐現在的模樣,但是,他不想看到小姐凡事都要提心吊膽,他想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人群中,不必喬裝打扮,不必遮掩她的真面目。
“那寧王太沒用了,竟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他話峰一轉,忽然提到了龍希寧。
夏楚悅眼眸一動,“怎麼忽然提起他?”
“寧王既然是小姐的夫君,就應該保護小姐,怎能任小姐在外漂泊,自己卻在京城逍遙。當初冷眼旁觀小姐被押送去肅陽,如今又和相府千金曖昧不清,分明是個冷血無情,見異思遷的混球。”萬木憤憤不平地罵道。
儘管他聽說過那天寧王親自帶兵鎮壓暴民,命誰也不許談論小姐,又親自出城追人,可是在萬木看來,那不過是作戲而已。不讓人談論小姐,根本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他愛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更何況,他是王爺,這些於他而言合情合理,萬木,你莫因與我有關便失了理智。”
“沒有關係?”萬木吃驚地張大眼睛,“小姐怎麼會和寧王沒有關係!皇上雖廢除了那道聖旨,可寧王卻沒休了小姐啊。小姐失蹤那天,寧王在城門口當著百姓和官兵的面,揚言誰敢妄論寧王妃,便以造謠罪抓入獄中,這不是依然承認小姐王妃的身份嗎?”
夏楚悅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撫上胸口,難道龍希寧託玲瓏給她的那個信封裡裝的不是休書?
那天被圍攻,後來又慌忙逃竄,信封不知落到何處,等到她發現時,已經到了風府,想要回去找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連信封裡的內容都沒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書。現在沒了那封信,龍希寧又不承認休了她,那她豈不是依然為寧王妃,依然是龍希寧的妻?
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她還想著龍希寧有心上人,不管怎樣,都會和她斷絕關係,現在鬧的是哪樣?他難道不覺得有一個苦役犯當妻子很沒面子?他難道不急著娶他的心上人?
見夏楚悅臉色陰沉不定,萬木擔憂地問:“小姐,您怎麼了?”
“萬木,和龍希寧關係曖昧的女人可是相府嫡女蕭芳菲?”
“嗯。”萬木點頭,心中卻以為夏楚悅臉色難看皆因寧王和蕭千金的關係,不由出聲安慰,“也許是萬木有所誤會,寧王或許和那個女人沒關係。她的妹妹不是寧王的側妃嗎?可能蕭芳菲去寧王府看的是她妹妹。”
夏楚悅沒有反駁他,她當然知道蕭芳菲不可能是去看望蕭芳蕊的。
一個嫡女怎麼可能老往一個嫁出去的庶女家裡跑。她心中早有了猜測,此刻不過得到印證罷了。
那個在龍希寧心中地位不一般的人,果然是蕭芳菲。
她和蕭芳菲接觸得不多,但看得出蕭芳菲比蕭芳蕊聰明得多,至少偽裝這一點就比蕭芳蕊強了許多倍。而蕭芳菲的美貌與地位,也不是蕭芳蕊能比的,甚至可以說,皇城中,能與其相提並論的女子不多。她能夠到了十八歲依然吸引無數的男人,而又給外人留下一個美麗清高,冰清玉潔的形象,不得不說藏得很好,也可以說,龍希寧將她保護得很好。
對此,夏楚悅沒有多少看法。只要無關她的事,她都不想浪費時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