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模一樣的不是聲音,而是路語茗對裴雪萱發聲方式的掌握,氣息的模仿。每一個字吞吐間的停頓都一模一樣!而這樣的再現,即使聲音不一樣,臺詞的感染力也是一樣的!
厲俊友的聲音是模仿,出其不意走捷徑,只是聲音上的相似,畫虎畫皮而已,只是形式沒有筋骨。路語茗卻是紮紮實實在複述演繹,這種複述與演繹,是畫骨!
厲俊友卻不服氣:“什麼一模一樣?”
路語茗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於茂一眼,接著垂下眼眸,繼續念:“死了,哈哈哈,死了!!!你們都該去死!”
“每一寸的面板都該被割裂!每一滴血液都要被吸乾。”裴雪萱走到路語茗身邊,微微歪頭,看向劇本,和路語茗一起念起來!
這種同時間的對比,效果更加震撼。這兩個人的聲音雖然不同,但是兩個聲音好像兩條線,緊緊貼合,不留一絲縫隙,每個字每個氣息點都完全重疊。彷彿兩個不同的樂器,奏響同一支樂曲,完美而和諧。
臺詞跌宕,時而神經質的爆發,時而耳語般纏綿,合奏裡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衝擊。再不懂臺詞的,也能聽出其中不同尋常了。聽眾沉浸其中,深深感染。
片場冷靜的大概只有三個人,於茂隱約憤怒,厲俊友不住地磨牙。
剩下的一個,是楚修寧,先是得意,聽著聽著卻皺起眉毛,就在臺詞要進入最精彩的地方時,楚修寧忍無可忍:“夠了,別唸了!”
楚修寧眉心皺起豎紋,暴躁地走過去,從路語茗和裴雪萱手裡抽出劇本,扔到地上。裴雪萱被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著楚修寧。
楚修寧卻拉過路語茗:“這麼拼命幹什麼!你還要不要嗓子了!”
路語茗愣了愣,咳了幾聲,不搭理楚修寧,轉身對裴雪萱說:“這樣的發聲方位要注意,不要多用,傷咽喉的。”
正文、第27章 三場重點戲
賓館的房間,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楚修寧坐在桌邊修改劇本,冷風吹到肩膀,他皺眉,起身找遙控器。路語茗坐在不遠處,仔細看著導演給他的材料,看得很慢,還記著筆記,暫定稿的劇本也被貼了好多標籤。
劇本只是暫定稿,楚修寧和徐清對於劇本有太多不一致的意見,所以有很多地方看上去很奇怪。尤其是路語茗的角色——臧志明,路語茗幾乎不能理解這個人物的心理狀態。
“24度,你覺得熱麼?”楚修寧把空調溫度調高,轉頭問路語茗,卻看到路語茗絕對零度的臉。路語茗恨不得把劇本中的字扣下來吞進肚子裡消化。
楚修寧失笑,走到路語茗面前,彎腰,從他手中抽出材料。
“徐導給的材料,你不要看了。劇本也是,這只是暫定稿。”楚修寧把材料放在一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別說話了,你現在還能發出聲音嗎?”
路語茗張了張嘴巴,用力,再用力,咳了一聲,閉上。
臺詞表演的確很消耗嗓子,即使楚修寧及時叫停,路語茗現在還是說不出話了。
“從前你可沒這麼爭強好勝。”楚修寧有些疑惑,“這次看到於茂和厲俊友,為什麼非要壓過他們?”
路語茗不想解釋,示意自己失聲中。
“好吧。我們還是來說說臧志明這個人物吧。”楚修寧也不深究,在路語茗身邊坐下,“這個人物,其實是相對封閉獨立的存在,所以不需要通讀劇本也可以掌握。”
“這片子是個諜戰片,但是時代背景和具體地點都被弱化模糊化,只交代了故事發生地,一個叫鷹巢的敵方情報單位。臧志明是全片最大的反派,他代表了鷹巢最大的反派權利。所以臧志明的作用更多是結構上的,突出他性格的重點戲份只有三場。需要打交道的,也只有兩個人。”楚修寧低頭翻看著徐清給路語茗的材料,從裡面抽出幾張,用筆圈出重點詞。一邊畫一邊嘀咕:“這次的男主角是江雲宸,可惜不能給你加戲了,不然和他對演一場也是不錯的學習。”
“繼續說重點戲。”畫完,楚修寧抬頭,“第一場,是和裴雪萱之間的吻戲。”
路語茗的眼睛睜大,瞪著楚修寧。
楚修寧嚴肅地說:“別問我能不能刪,恐怕連替身都沒法用。這片的主題是道德和獸性之間的矛盾。而臧志明這個角色,道德和獸性是並存的,並且成為他陰厲人格的思維基石。”
路語茗抽出楚修寧手上的紙筆,重重地寫:“這和吻戲有什麼關係!”
“臧志明是私生子,在世家大族受盡欺凌,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