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誘惑,讓路語茗本來就模糊的思維更加理不清,就要忘記一切,只想走進去。
可突然有人在耳邊叫他。“小路,小路”,一聲一聲地叫著,比任何時候都急切,像隻手拉著他的衣角,擋住他向前,讓他想要回頭看一眼。回頭的*和前方的吸引左右拉扯著路語茗,心底煎熬。
某個時刻,兩邊力量持平,路語茗停住了,突然看清眼前的一切。這門散發著光芒,淺淡而溫暖,安全又溫馨,彷彿通向另一個安寧美好的世界。
這場景異常熟悉,過目難忘。當年路語茗夢見蕭路解脫,最後跨進這樣的門。楚修寧說那是往生了,但這也意味著天人永別。
往生?永別?不行!
路語茗立刻警醒。光幕一下被撞散,馬賽克系統撲向他。
“啊呀!被發現啦!快攔住……”組長大叫一聲,如喪考妣。
接著路語茗全身劇痛——靈魂載入。這是第三次,可這一次比前兩次都詭異,劇痛消失得很快。
路語茗驀然睜眼,新鮮的空氣進入肺部。眼前楚修寧焦急地看著他:“小路,小路?”
天已經朦朦亮起,淺淡的晨光印在窗簾上。眼前的楚修寧眉目還未清晰,但緊張和焦急彌散在四周的空氣裡。
“怎麼了?”路語茗冷靜地抓住楚修寧的手。
楚修寧被路語茗抓著,體溫交替,根本不是剛才冰冷僵硬的樣子。楚修寧怔忪:“你剛才……”
剛才,楚修寧做了個極古怪的夢。夢裡他浮在幽藍色的半空,腳下銀河,身邊無數時刻點圍繞著他旋轉。他不記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裡,只是四處都找不到路語茗。驚慌之間掙扎著醒過來。
醒來卻發現路語茗心跳呼吸都停滯了。只過了十幾秒,路語茗就醒了,沒有半分異樣。彷彿剛才的一切也只是楚修寧惡夢的延續。
“剛才怎麼了?”路語茗看楚修寧發愣,追問,“你做惡夢了?”
“或許吧。”楚修寧不置可否,扯開薄被,伸手貼上路語茗胸口,摸來摸去。
路語茗一愣,滿臉緋紅,拍楚修寧的手:“幹什麼,昨天晚上還沒吃夠嗎!”
楚修寧沒有像往常一樣調笑反擊,他面沉如水,手依舊貼在路語茗胸口,垂下眼專斷地說:“起床去醫院。”
“好好的去醫院做什麼。”路語茗瞪大眼睛,非常牴觸這個決定。
“體檢。”楚修寧態度堅決,理由合理,“你要是不樂意,我陪你一起。”
“不去,我困。”路語茗賭氣翻過身去裝睡。
楚修寧也不逼路語茗,只是坐在路語茗身邊,手貼在他胸口,感受著心跳。楚修寧拼命告訴自己,剛才看到的都是假的。現在這人好好在自己面前,心跳有力。
最後,路語茗還是敗給了楚修寧的堅持。而且單人體檢變成了集體出遊,樂隊所有人都被叫到了醫院。
五月還在S市中心醫院的中醫科拜師學藝,輕車熟路地為他們安排。包括楚修寧都沒例外。
不過結果出乎意料,路語茗的身體比誰都好。好到各項資料都符合教科書指標,完美得不似真人。
倒是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問題,楚修寧這個倡議者,從前管得最多,現在問題自然也最多。五月的中醫老師給他開了個方子給他。
楚修寧和眾人走出門,剛到走廊上突然嘀咕:“為什麼要有黃連?我去找問問,你們不許跟著我!”
說完楚修寧獨自一人轉身又跑進房間去找老中醫。不知真相的眾人大笑。
瞿皓樂得眼都眯起來了:“原來修寧哥怕苦啊!”
祁燃卻湊到路語茗身邊,鬼鬼祟祟地問:“小路小路,楚修寧沒事兒吧?好好得搞什麼體檢,難道是於茂自殺的事情刺激到他了?這種人死了是知情識趣,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這世上少了一個人渣多出無數光芒,現在倒好跑到醫院來慶祝嗎?還拉著我一起來。”
於茂自殺的事情第一時間傳開。現在後續報道已經紛紛揚揚了。這種自我墮落的例子,其實沒什麼報道意義。不過本來宣判的事情是熱點,現在卻鬧了自我了斷,結局出奇,還有於茂最後的遺言也很值得關注。
吉如站在一邊聽了祁燃的話,不屑地挖了挖耳朵,說:“刺激?能被那人渣刺激得飛起的,也只有娛樂媒體了吧。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瞿皓接茬:“人走茶涼,何況是個敗類,娛樂圈還有更多的八卦去佔頭條。這新聞大概也熱不了幾天。”
蘇九心細,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