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陳詩雅說道。“可是記住。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去冒險,你死了、你想叫我在愧疚中活下去嗎?你不覺得這很殘忍嗎?”
蘇小笑了笑,扣住陳詩雅的脈門檢查了一番,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麼這才放下心來。朋友永遠要護在身後。無論你有多強、在蘇小心裡都珍貴的像易碎的瓷器般呵護。
蘇小指了指遠處的冰窟窿,看著陳詩雅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那隻獾會攻擊我們?而且還不需要主人的指引?”“或許是你偷吃了人家的幼崽也說不好?”陳詩雅笑了笑打趣道。
“我有那麼好吃嗎?”蘇小摸了摸鼻子,攙扶著陳詩雅走到冰窟窿前。陳詩雅蹲下身體,撈出些許那隻獾殘存的皮毛看了看說道:“這獾叫狼獾。生活在大陸的極北之地,沒想到在京畿可以碰見。獾的嗅覺很敏銳,是狗的十幾倍、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在百里外追尋特定的氣味,不用說、你被人跟蹤了!”
“估計是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白澤!”陳詩雅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聲音中滿是憂慮。“白澤?是誰?”蘇小問道。“殺手、一個名冠炎黃殺手,一個從沒有人見過她真面目的殺手,因為就算僥倖逃脫的人也只見過她御使的野獸!”陳詩雅解釋道。
“馭獸,那不是和你一樣的本事?”蘇小詫異的說道。“我不及她……”陳詩雅神色有些暗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哼,殺手之王又怎樣?想殺我、就算是用嘴咬本姑娘也要啃下她二兩肉”蘇小握緊小拳頭,憤憤的說道。
說實話蘇小的心並不想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要是明刀明槍的,在這炎黃大陸蘇小不見得會怕誰,拿著挑戰書找上門、蘇小有把握三拳幾腳將對手幹翻在地。可對手卻是一個殺手,無所不用其極、隱藏於暗處的殺手,更可怕的是她有馭獸的本事、而且造詣居然在“馭獸門”少門主陳詩雅之上。
難道自己以後要遠離動物?可是要是她會御使“跳蚤”怎麼辦?自己總不好生活在“真空”的罐子裡吧?要是她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又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蘇小一個頭兩個大!
“她是在向‘馭獸門’挑釁!”蘇小看了一眼陳詩雅,說道。以馭獸對馭獸或許成功的把握大些。“你好壞……不過,這確實是‘馭獸門’的事……”陳詩雅笑了笑,雖猜透蘇小的想法、可依舊附和的說道。
“咱們去找她……”陳詩雅拉了拉蘇小的衣袖說道。“送死?我可不去……再說你知道他在哪?”蘇小皺了皺眉說道。“不知道,可是我猜她一定離這裡不是很遠……”陳詩雅篤定的說道。
似是看出蘇小的不解,陳詩雅解釋道:“第一,獾攻擊的是你,也就是說白澤直接或間接地與你有過接觸,以便獲取你的味道。第二,她要確定自己的成果,也就是說你死還是活著。第三,獾有冬眠的習性,如今是冬天要想將狼獾喚醒他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房間可是不行的……而且,狼獾不可能在寒冷的天氣裡呆太久,否則就會沉睡、也就是說她的老巢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怎麼,你怕了?”陳詩雅看著滿臉猶疑的蘇小、挑了挑眉,問道。“沒有,她太危險了……所以她一定要死!”蘇小面帶狠色,眼睛微眯、眼神中流露出凜然的殺氣。
“加上我,你有幾分勝算……讓她逃無可逃的勝算!”蘇小問道。“八成……”陳詩雅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是再加上一個或許不比我差的高手呢?”蘇小繼續問道。“九成九……”陳詩雅自信滿滿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把她揪出來?”蘇小看著陳詩雅問道。“有……”“什麼辦法?”“吹笛子?”
聽了陳詩雅的話蘇小恨不得一腳將這個女孩踢飛,當我是白痴嗎?蘇小有些氣憤的白了陳詩雅一眼。“乳虎嘯谷百獸震惶……我說的笛子是我們‘馭獸門’的‘乳虎笛’,他發出的聲響宛若乳虎嘯谷,白澤身邊的野獸一定不少,聽了‘乳虎笛’的聲響一定會應和!”陳詩雅淡然的解釋道。
“傻子也知道這是個引蛇出洞的笨主意,她會上當?”蘇小對陳詩雅的辦法嗤之以鼻。“你不懂,馭獸者有馭獸者獨有的驕傲,即使知道也會欣然赴會……”陳詩雅有些蒼白的小臉滿是驕傲的說道。
“可我總覺得只有笨蛋才會上套……”蘇小說道。“或許長時間的和野獸呆在一起,腦子也被同化了也說不好,近朱者赤嘛!”蘇小笑嘻嘻的說道。“疼……輕點……你幹嘛擰我?”蘇小跳著腳,揉搓著肋間有些疼痛的軟肉,不解的看著陳詩雅說道。
“你是說我的腦袋也是野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