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蘇小有些蒼白的臉,獨孤莫憂猶豫了一下。將食盤推得遠了一些。抿了抿嘴唇,獨孤莫憂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喜歡過於油膩的食物,我的口味偏清淡些!”
柳卡輕揚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陰鬱。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唇角卻掛著一絲笑意,對比有些強烈,烘托出那一抹笑意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柳卡輕揚很蠻橫的一把拽過獨孤莫憂的手。將身體向獨孤莫憂的方向湊了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嗎?不要說你忘記、昨天我還提醒過你!”
“你說我是你的男人……”獨孤莫憂眼神一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句話他一直記得。清晰的記得……因為,他覺得那是恥辱。“虧你還記得,既然記得為何違拗我的意願?”柳卡輕揚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說過,我就是我……不是你的玩偶!”獨孤莫憂說道。說話的時候,獨孤莫憂站起身體,略微向蘇小的方向跨了一步,拉開和柳卡輕揚之間稍顯曖昧的距離。手一用力,甩開柳卡輕揚的手、另一隻手有些霸道的握住蘇小仍然在夾菜的手掌,拽了拽、握在掌心。
獨孤莫憂是個男人、是個有骨氣要強而驕傲的男人。撇了一眼身邊呆若木雞的柳卡輕揚。獨孤莫憂嘆了口氣,“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驕傲,不是任你擺佈的玩偶!”一個聲音在獨孤莫憂的心裡迴盪。
被父親算計來到蠻國,由於顧念到父親的難處、家族的沒落趨勢,獨孤莫憂一隻讓著、忍著、憋著……可結果呢?這個自己第一眼見到並不討厭的女子卻步步緊逼、變本加厲!
如果說剛剛相識時她只是強勢一些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將自己視為她豢養的寵物,自己呢?完全變成一個主人、只要她一牽繩索、自己就要搖尾乞憐……人都有反叛的天性,柳卡輕揚的蔑視徹底引爆了獨孤莫憂心裡的憤怒。
你不說是我是你的男人嗎?我偏不要!你不是限制我不可以接近其他女子嗎?哼、我偏偏要當著你的面牽蘇小的手!於是,他就握住了蘇小的手。或許心裡並沒有愛意、更多的是賭氣與憤怒在作祟。
蘇小的手軟軟的、就像是小時候媽媽給他買的棉花糖。蘇小愣了一下神,有些慌亂的將手抽了回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獨孤莫憂。皺了皺眉、站起身就要離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柳卡輕揚平靜至極的說道。頓在半空中的手握成拳頭、放開……如此週而復始了幾次,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些許的緩和心裡將要噴發的怒意。
“知道……”獨孤莫憂看了看柳卡輕揚,又撇了眼蘇小、說道。“我恨你……”柳卡輕揚聲音冷冽,宛若由九幽煉獄爬出來的怨鬼一般。緊緊的咬了口下唇、劇烈的痛令她急怒攻心的心清楚了一些,看了眼獨孤莫憂、冷冷的說道。話一出口、柳卡輕揚覺得鼻翼間有些酸澀、眼睛有些溼意蔓延……
“唉,我知道了,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好了,也許後會無期了吧?”獨孤莫憂說完拖起蘇小的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儒生試試探探的走到柳卡輕揚面前,輯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柳卡小姐,小侄少不更事,男人嘛、性子野些也是常事、柳卡小姐要多擔待一些!我估計莫憂都是被蘇小那個妖女脅迫的、並不是發於己心……”
“說完了嗎?說完就給我滾……”柳卡輕揚不難煩的揮了揮手、就像是在驅趕一隻惱人的蒼蠅。獨孤莫憂的六叔臉一紅、旋即恢復了笑盈盈的狀態,輯了一禮說道:“柳卡小姐,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明天,我一定帶小侄登門致歉!”說完快步的向蘇小和獨孤莫憂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妖女,你知道得罪柳卡清揚的後果嗎?你想死別拽著我家莫憂、甚至是獨孤家和你一起下地獄!”
“莫憂,你還年輕,叔叔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柳卡輕揚有什麼不好?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你看那小腰盈盈一握、不比這妖女上下一邊粗的水桶樣子好上千倍?脾氣壞?忍一忍就過去了……古話說得好,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像王八憋住氣!話糙理不糙……”馬車前,獨孤柳嘮嘮叨叨個沒完、像極了一個處在更年期的婦女。
“說完了?”蘇小對著獨孤柳笑了笑,問道。“額……還沒,你說你這……”獨孤柳打了個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連柳卡輕揚都不放在眼裡的女人、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嗎?
“看來你是說完了,那好……再見!”說完,蘇小一揚手裡的馬鞭,馬車碌碌的向前緩慢的移動起來。路邊只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