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鄙夷的抬了抬嘴角、說道。“可惜你不是男人,否則我倒願用身體和你交換這幾件棉衣……嘿嘿。當然我只和好人交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女孩笑了、笑得有些淒厲而又無奈……
“那男嬰是……”蘇小試探的問道。“我弟弟……”停頓了一下,女孩凍得有些發紫的臉露出一抹悽然,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紅、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我心狠,而是他的蠱毒發作………心已經被啃噬一空。殘存的呼吸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你來自南疆?”蘇小的眼睛一亮、問道。“嗯……”女孩輕微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你……”蘇小動了動嘴唇。想要問些什麼,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女孩說道:“我父母嗎?母親死了……父親?要是我還有的話我自打記事開始就從沒有見過……”
女孩的話令蘇小有些沉默、就這麼無語的過了一小會,蘇小開口說道:“算我借你的。你穿上吧!記得有錢的時候還給我……”“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會要的、不管你用什麼藉口!”女孩對著蘇小笑了笑,再次拒絕了蘇小的好意。
“可以打張欠條,過期不還就給我做侍女怎麼樣?”蘇小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女孩的頭略略的閃了閃、不知是脫力亦或是什麼,女孩不在閃躲、任由蘇小的手撫在自己的額前。猶豫了一會、女孩的眼神有些黯淡。張了張嘴說道:“好……”,將身上的獸皮撕下一小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下幾行蘇小也看不懂的字跡。
“我叫卜曦阿朵,以半年為限……要是我還活著、而且無論什麼因由沒有還你錢,我都甘願為婢……一輩子為婢……”阿朵緊咬著嘴唇,字字清晰的說道。
“好,我等你……”蘇小的目光變得柔和似水,拍了拍女孩的小臉蛋,笑著說道:“你不是就要在這裡換衣服吧?我可不希望我以後的小丫鬟被那邊的鬍子叔叔看光光……”
女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爭辯什麼、可看了看那邊趕車的漢子一眼,悶不做聲的跟蘇小進了車廂。
脫去了身上只能遮羞卻不能禦寒的獸皮,胸前的一對姣好不過鴿卵般大小、年紀至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陳詩雅鄙夷的撇了撇女孩可憐的胸圍,看了看獸皮上那只有巴掌大的弩箭,笑著說道:“剛剛你就是想用這個殺了我們?小屁孩……你很頑皮你知道嗎?咯咯……”
陳詩雅說完伸手就要去拿起獸皮上的弩箭,蘇小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陳詩雅的胳膊,瞪了她一眼說道:“別動,箭通體都有毒、不用見血亦可封喉……”
“你確定那不是玩具?”陳詩雅疑惑的看了看那單薄的竹製弩箭,以及細如髮絲的弩弦,弩箭的長度甚至不及髮簪,塗了毒了嗎?陳詩雅笑了笑覺得蘇小有些危言聳聽,她剛剛看得陣陣的,女孩是赤著手握弩的……有毒?笑話!
女孩進了車廂就又變做了“啞巴”,絲毫不理會陳詩雅的言語挑釁、只是緩緩地將蘇小借給她的棉襖套在身上,神情也很平靜、幾乎可以說是無悲無喜!
女孩正要穿棉褲,蘇小伸手拽住了女孩的手,在格子架上拿出一個淡綠色的小瓶子,扭開了瓶塞,一股如香似麝的香氣飄滿本就不大的車廂,伸手沾了一點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阿朵凍傷的腿上。
“這是什麼?”陳詩雅嗅了幾口這好聞的味道、好奇地問道。“凍瘡膏、當然你要願意也可以塗抹到臉上……”蘇小壞笑著說道。“切……你的臉才是那個顏色呢?我又不是夜叉!”陳詩雅看了看阿朵的腿、一腦門的黑線,瞪了蘇小一眼說道。
“很貴?”阿朵試探的問道,漂亮的眼眸裡滿是溼潤、額角上也有些許的汗珠透出。“不貴,自己採藥配的……”似是讀懂了卜曦阿朵那顆脆弱而又卑微的心裡在想些什麼,蘇小笑著安慰道。
“聽她騙你……她的藥都是千金難求的!”陳詩雅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道。“哇……”卜曦阿朵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哭泣起來……“你……好,這些我都會還的……”阿朵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花,套上蘇小的棉褲、推開車門跳下馬車。
“接著,這藥膏算是賣給你了,用都用了可是沒得退……”蘇小開啟車門、丟給卜曦阿朵一個小包袱,看了一眼阿朵、對趕車的漢子吩咐了一句,漢子一揮馬鞭、馬車揚長而去。
“不過是個倔強的孩子,為什麼不留下她!冰天雪地的……我擔心……”陳詩雅微微挑開車簾,偷偷看了看身後那茫茫雪原上的一個小黑點,有些疑惑的說道。
“命運多舛、心底裡去還帶著一股子氣、傲氣……傲氣沒了、活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