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怪悽慘的……哈哈……”
伸手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藥包,開啟攤放在掌心、隨口一吹、屋子裡瀰漫著一股甜甜的、略帶微腥的怪味。陳詩禮有些憐憫的看著陳詩雅、略帶得意的說道:“這是蚺的血液……會令人失去理智、只剩下交。配的本能……呵呵,好好享受吧!我的妹妹!”
頓了一下,陳詩禮漣去臉上的笑意,一字一頓的說道:“要是你交出‘鑰匙’,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蘇小忽的笑出聲來,解下掛在頸間的墜子,憑空撇給陳詩禮,說道:“真是搞不懂來一撥人要這個破東西、再來一撥還是,給你了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陳詩禮愣了一下,手下意識的去接飛在空中的墜子,手將將觸碰到墜子的邊緣,一抹烏黑的影子宛若飛蛇般迅疾直奔陳詩禮的眼眶,“哚”的一聲悶響、陳詩禮的身體緩緩地倒在地上,漸漸地化作了一灘清水……陳詩禮仿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雙修長而又靈巧的手憑空接住了蘇小的墜子,仿似它本就在那裡一般。“給,我搶回來的……算是頂乾糧錢夠嗎?”阿朵攤開手、靜靜地站在蘇小的身邊,有些弱弱的問道。
蘇小接過墜子,笑了笑、看著與陳詩禮同來的那個馬臉青年問道:“這個你還要嗎?”說完作勢欲將墜子再次丟擲。“不……不要……”馬臉的青年腿不住的篩著糠、連連擺手。
“你還有依仗、是不是?是車上的那些zhayao?還是酒杯中的毒?亦或是什麼令人慾仙欲死的蚺血?”蘇小笑眯眯的看著馬臉青年、問道。
“你怎麼知道?”一絲驚慌之色顯現在馬臉青年臉上、抖動的腿忽的穩定下來,一臉陰翳的看著蘇小、問道。
“我說是她聞到的你信嗎?”蘇小指了指阿朵、笑著說道。馬臉青年顯然是信了,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唇,看著瘦小的阿朵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欠了她一套棉衣……”阿朵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有些天真的說道。“棉衣……呵呵……棉衣……枉我耗費心力,竟輸在一件棉衣上……哈哈,天絕我嚴某人!來吧、給個痛快!”馬臉青年的臉有些扭曲,一把扯開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一邊拍得“啪啪作響”、一邊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想死?你有錢嗎?”阿朵歪著小腦袋看著馬臉青年、問道。“多少?”馬臉青年下意識的問道。“一百兩……”“有……做什麼?”“送你去死……”阿朵的掌心一動,小巧的弩箭直射馬臉青年的咽喉,“你……”馬臉青年有些不甘的緩緩地倒了下去、地上又多了一灘清水……
陳詩雅吐了吐小舌頭,看了蘇小一眼,說道:“原來那真不是玩具……看來還是少招惹這個小傢伙才好!”
阿朵蹲下身體,在那灘清水裡撿出馬臉青年的荷包,拿出一錠一百兩的銀子,用手擦拭乾淨撇到蘇小身前的桌子上,說道:“可以兩清了吧?”
“多了,我也不喜歡欠人什麼……捎你一路直到南疆,算兩清!”蘇小笑了笑說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章 雪人
向車廂上的炭爐夾了幾塊上等的“白炭”,撇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裡的卜曦阿朵、蘇小笑了笑,在格子架上摸出幾盒點心撇到阿朵身前,指了指說道:“吃些吧,都是京畿城有點名氣的、不過有些甜有點膩口,倒很適合你這沒長大的孩子的脾胃!”
阿朵的眼神瞬間閃現出一抹歡愉,舔了舔小巧的嘴唇,看了幾眼身前包裝精美的點心盒子、旋即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皓白的貝齒輕咬了幾下唇際、長長而彎曲的睫毛帶動著眼瞼緩緩的閉合、修長的脖頸倔強的歪向了一側……“眼不見心不煩”或許這也是阿朵唯一可以擺脫味蕾誘惑的方法。
“咯咯……”蘇小輕笑出聲,看向阿朵的眼神滿是讚許之色,蘇小伸手入懷掏出阿朵給自己的那錠銀子,手術刀輕劃銀錠被均勻地分成兩半,“阿朵,我說過你給的有些多了,你身上的那套舊棉衣就算是這一半之數也有些嫌多,呶、剩下的一半算作你的伙食錢、你看如何?”
阿朵摸了摸身上的棉衣,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睛,猶豫了一下、頭歪了歪、片刻之後似乎認同了蘇小的說法,手迫不及待的解開盒子外面的捆紮絲線,抓起裡面的小點心大嚼特嚼起來。
路面的積雪經陽光一打,薄薄的化了一層、又被夜的冷風一吹、凝結成一層硬而滑的冰,陳詩雅和趕車的漢子一起合作為拉車的馬兒穿上特製的釘鞋,以增加馬蹄的附著力、“刺啦……刺啦……”鐵釘刺破冰雪發出噪耳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