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必達已經將對蕭騰的寵溺、變成了一種習慣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如今蕭騰長大了、蕭必達的愛也內斂了一些、變得含蓄而又深沉,可本質上依舊是一如既往。
也許正是蕭必達對蕭騰的寵溺害了蕭騰,治住蕭騰、就可以令蕭必達俯首貼耳,只要是對蕭家有覬覦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看得明白!
“必達,你也不用過於擔憂,休息一下吧!四天沒合過眼、你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藤兒聰明伶俐、做事又穩重不浮躁。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軍營裡留了字條,想來不過是貪玩迷了路,也許你一睜開眼、軍方就會把藤兒送到你眼前的!”
蝶衣站在蕭必達的身後,乖巧的輕輕按壓著蕭必達的太陽穴、細聲軟語的安慰道。
“唉,藤兒聰明我這個做父親的又怎會不知?可他自小體弱多病,拳腳的功夫連自保都難。聰明?你以為野獸會跟你下棋,輸了就放你走?還是說馬賊會跟你吟詩作對?聰明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蕭必達臉上的憂容更勝、很顯然蝶衣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
“必達、那你吃一口粥,三天了只是喝些水、你的身體會垮的。你也不想藤兒回來、看見你一副皮包骨的樣子自責吧?”粥裡放了少量的藥物、可以令蕭必達安睡一晚,蝶衣溫柔的勸解著蕭必達。
“不吃……唉,哪裡吃得下?”蕭必達推了推蝶衣伸到嘴邊的湯匙、皺了皺眉、有些煩躁的說道。“蕭管家……蕭管家……”蕭必達對著門口大聲地喊道。
“老爺。有什麼吩咐?”蕭管家推開門走了進來,躬身施了一禮、問道。
“藤兒可有訊息?蕭家派出去的人可有回信?軍方的搜尋可有結果?錢家的呢?”蕭必達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蕭管家問道。
“回老爺的話,蕭家派出去的人沒有任何回信。錢家的也是如此、至於軍方也是音信全無”蕭管家組織了一下言語、恭敬的回話道。
“沒有嗎?”蕭必達頹喪的跌坐回椅子上,空洞眼睛更顯無神、四天不到蕭必達仿似蒼老了十幾歲、鬢角也有幾絲白髮鑽了出來。
“唉……”蕭管家憐惜的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蕭必達。看著蕭必達一臉的疲憊與蒼老、蕭管家心裡有些難受。四天裡,自己已經記不清蕭必達同樣的問題已經問了多少遍了。
想起蕭騰、蕭管家心裡更是一痛。自幼喪母、雖說父親對他疼愛有加,可畢竟男人的心粗、又忙於事業、又能暖他幾何?萬一……哎,命運多舛、可憐可悲!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蕭必達臉上露出喜色,可見到進門而來的是農家樂與蘇小後,眼中流露出些許的失望之色。對著蘇小兩人點了點頭,說道:“蘇小、家樂你們回來了。家樂、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馮老爺子身體無恙吧?”
“嗯。蕭叔叔、蕭騰可有訊息?”農家樂急切地問道。“唉……那裡有什麼訊息?你家蕭叔叔不食不眠的、眼看著就要急倒了!家樂、蘇小姐,你們勸勸他。哪怕是吃一口東西也好?”蝶衣給農家樂和蘇小泡了一盞茶、滿臉擔憂的說道。
茶味道很濃、顏色亦是很濃,夜已經深了、也確實需要濃茶提提神。
“蕭叔叔。身體重要、聽蝶衣阿姨的吃一點,要不身體垮了、蕭騰回來了也會擔憂的不是?”農家樂勸道。
“食不甘味,喉嚨裡就像是有什麼堵著、吃不下,眼皮就像是有什麼支著、亦是合不上!蕭騰……唉,早知道就向軍方試壓將蘇小送回去!……悔之晚矣!”蕭必達連連嘆著氣、一副追悔莫及的懊惱神情。
蘇小皺了皺眉,作為護院自己確實有一點不算盡職。開口說道:“要不我去找找吧!”“夜深了,我和你一起去吧!”農家樂拉了一把蘇小的衣袖、關切的說道。
“不用,人多了反而礙事、你回蕭騰的宅子聽信就好……”說完蘇小轉身離開了蕭家的別院。蘇小眉頭緊鎖,能找的地方、四天的時間估計已經被蕭家、錢家以及軍方翻了個底朝天了吧!沒有勒索的信箋、應該不是被綁票!迷路的可能性更大。“這兩個笨蛋……”蘇小小聲的咒罵了一聲。沿著上次去軍營的路,蘇小一路尋找過去。
“蕭騰,我有些餓了……”錢橫小聲的壓低嗓音、仿似怕驚動什麼似的、小聲說道。“咕嚕嚕……”錢橫的肚皮也配合著他的話、大聲的鳴叫了幾聲。
“噓!餓?不想做乾糧的話就閉上嘴,要不……也許明天你就會變成一坨便便、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現在這麼大一堆!”蕭騰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向錢橫挪了挪,身體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