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貿的表情就一沉:“鄭堅,夠狠,太可惡了。竟然不惜代價,讓吞天蟾由法器轉化為煞器,不達目的不罷休。”
“煞器?”包龍圖也睜大了眼睛,驚聲道:“是不是很麻煩?”
“不麻煩,相反對於我們來說,更是一件好事。”熊貿搖頭道:“我只是心痛而已,好端端的一件頂級法器,就這樣被他給糟蹋了。”
“為什麼說是好事?”包龍圖有些不明白。
“法器對抗,以正破奇,效果更加明顯。”方元隨口解釋道:“況且我們準備的符,天生就是陰魅邪氣東西的剋星。”
“沒錯。”熊貿也有點兒感慨:“正印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啊。鄭堅以為,把法器轉化成為煞器,吞天蟾的威力更大,我們就奈何不了他。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弄巧成拙,讓他死得更慘。”
“活該。”包龍圖哼聲道:“他自取滅亡,怪得了誰……不過,你們不要光嘴炮呀,人家都已經行動了,你們不準備什麼嗎?”
熊貿嘿嘿一笑,轉頭道:“方師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再看看。”方元輕聲道:“打蛇,一定要看準時機打七寸。不然一棍子打不死,它很容易隨棍上來反咬一口。”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包龍圖還是有些急慮:“什麼時候才是最佳時機?”
“他最得意的時候,覺得穩操勝券了,肯定有所鬆懈。那一瞬間,就是最佳時機了。”方元微笑道:“暗送無常死不知,這才是最高境界。”
“嗯?”包龍圖眨了眨眼,儘管還是有點不解,但是在方元的勸慰下,也隨之耐心的等候起來。想要成為優異的獵手,自然需要有足夠的耐性。
鄭堅並不知道,自己在方元的眼中,已經淪為獵物了。以活蛙為祭,使得吞天蟾重煥發生機活力之後,他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
“就算你們知道我要奪氣運又怎麼樣。”鄭堅目光危險而冷厲:“上次是我粗心大意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們怎麼擋我。”
“以為隨便嚇唬我,就能讓我改變主意了嗎,簡直就是笑話。那小子說要把我轟殺成渣,不用多說,肯定是色厲內荏,胡吹大氣,屬於嘴上功夫罷了,量他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適時,鄭堅冷笑起來:“熊貿,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來你有沒有長進……”
敢情在鄭堅的心中,他的對手是熊貿。至於方元,不過是仗著父輩恩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二代而已,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他覺得,只要把熊貿解決了,再養成大勢,泉州這一畝三分地之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等到那個時候,泉州的權勢富豪,必然圍著他打轉。區區一個二代,恐怕還沒等他開口,就被長輩扭送過來負荊請罪了。
“到時一定要讓他跪個三五天,誠意禮數也必須要足,我才胸襟廣闊饒恕他一回,不然的話,哼哼……”
帶著幾分憧憬之意,鄭堅走到吞天蟾旁邊,然後右手在蟾背輕輕一拂。十分輕柔的動作,卻是大戰的開端。一時的失敗不算什麼,他今天就要捲土重來,一雪前恥。
“來了。”
“要開始了麼……”
此時此刻,在附近高樓大廈的天台上,忽然冒出來了許多人。這些人形形色色,衣著職業各不相同,有僧有道,也有看似很普通的上班族。
這些人,自然就是泉州城中的風水師,屬於中流砥柱。鄭堅迴歸,要與熊貿鬥法。這件事情,在某些人有意無意的宣揚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人總有八卦的心理,風水師也不例外。況且這一件事情,或許還會影響泉州風水界的格局變化,自然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現在過來看個究竟,自然很正常。
這些風水師,大部分人保持中立,就是想看個熱鬧。
當然,也有支援熊貿,或者力挺鄭堅的。在看熱鬧的時候,兩方陣營的人,難免或開門見山,或旁敲側擊,不斷遊說中立風水師偏向自己的陣營。
“熊貿,偽君子罷了,目中無人,欺壓同行……”
“鄭堅,小人一個,以活蛙為祭,品行十分卑劣!”
“……”
在兩方陣營極力拉攏同盟的時候,一些中立風水師動搖了,不自覺偏向其中一方。不過還有一些風水師繼續保持中立,你遊說你的,我看我的熱鬧。
畢竟對於一些風水師來說,這事誰對誰錯,孰是孰非並不重要。他們更加關心的是,在兩人鬥法的過程中,各自展現的實力精不精彩,有沒有值得揣摩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