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要是栽在了這裡,不怕南洋風水界臉上無光?”
“十叔,這不相干好不好。”洛依蹙眉道:“他就是他,只代表自己,沒必要代表什麼南洋風水界,估計南洋風水界也不需要他來代表。”
“嘿嘿,別人可未必這樣想。”洛成撇嘴道:“就好像普通的中國人,出了國就代表中國人的形象一樣,做點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不能給全體中國人丟臉。他來自南洋,本身就是南洋風水界的一分子,難道他還想脫離干係不成?”
“十叔。你……”洛依正要辯解。
就在這時,楚揚倏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洛先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判斷也和廖師傅一樣,這裡的風水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聽到這話,廖帆先是一怔。隨之臉上就露出少許笑容,但是下一秒鐘。他笑容就僵了。
“不過,我的判斷雖然和廖師傅的結論相同,但是堪輿的方向卻有所不同。”楚揚淡聲道:“他是以水質著手,那是相土嘗水的法門,而我卻是透過龍脈走向的偏移變化,才得到了這樣的判斷。”
“龍脈走向偏移變化?”其他人頗為驚奇。
“沒錯。”楚揚點了點頭,也取來了一疊頁紙,逐一擺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眾人連忙站了起來看去,只見十幾頁紙。竟然是海島的景象。
“景象好像都是一個樣吧。”有人迷惑不解,不明白楚揚的意思。
“不一樣,起碼有十二個變化。”楚揚搖了搖頭,示意道:“你們看海岸線,特別是海灘,在潮來潮去的時候。變化十分明顯。”
一瞬間,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更加不解。
“喂,你不要故弄玄虛好不好。”洛成乾脆質疑道:“你說潮水在變化,有什麼意義嗎?潮水本來就不同形態,千變萬化最正常不過了。如果不會變化,那才稀奇呢。”
“洛先生,我想你理解錯了。”楚揚沉聲道:“我說的變化,不是潮水的變化,而是潮水在侵蝕海岸線的變化。”
“什麼?”眾人一驚。十分意外。
“有人告訴我,島上的風水形局是鸞鳳翔朱雀格。”
這個時候,楚揚看了方元一眼,又繼續說道:“不過據我所知,鸞鳳翔朱雀格,並不是一個龍格的單稱,而是鸞鳳翔朱雀十二格的總稱。”
“鸞鳳翔朱雀格有十二形,其中的吉凶各有不同。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裡的格局應該是大貴人御坐御屏之形。小山壘壘。如堆甲山,有王者之氣象。”
說話之間,楚揚示意道:“不過這個形局,已經有不穩的跡象。在潮水的不斷侵蝕下,貴格形局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這是氣數已盡,自然敗破的徵兆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在場之中,也不乏實力高明的風水師。在楚揚的解說下,再對比海岸線的變化。立即知道他沒有說錯,本來十分完美的鸞鳳翔風水局,的確在慢慢潰散之中。
剎那間,不少人以敬佩的目光看向楚揚,畢竟與廖帆的鑑水相比,楚揚從形勢變化入手,無疑更加讓人信服。
察覺眾人的態度,廖帆臉上的笑容,也在不自覺中斂去了。表面上神態自若,實際上心裡多少有些惱火,不爽楚揚搶了自己的風頭。然而楚揚堪輿的角度,與他完全不一樣,他也沒有辦法指責對方拾人牙慧,抄襲自己。
就在這時,洛家老太爺帶著幾分期盼之意問道:“楚師傅,既然是形局有變,那麼可以透過圍海築堤的方法,重新穩固風水嗎?”
“難。”楚揚也直接搖頭:“穩固風水,需要有形勢可依。問題在於,這裡的風水形勢在潰散之中,實在是依無可依啊。”
“這樣啊。”老太爺眼中有些失望,隨之轉頭問道:“蔡師傅,這事你怎麼看?”
“……老爺子,我和他們,也是同樣的看法。”蔡建中猶豫了下,輕嘆道:“其實這事,從宗祠的建築,就可以看出端倪來了。”
“宗祠建築怎麼了?”其他人自然有些不解。
“宗祠所在,就是此地風水的核心位置。”蔡建中嘆聲道:“一般情況下,有風水生氣的凝聚,宗祠建築的梁木就算破裂,也不會腐朽。然而,這廳裡的二十多根支柱頂梁,最起碼腐朽了一半。”
“不可能。”洛成叫道:“這是十年前翻修宗祠的時候,我親自挑選的黃樟木料,在陰乾一年之後,再讓人塗刷了三層生漆,防蟲防蟻防潮,怎麼可能腐朽。”
蔡建中也不氣惱,淡定道:“朽不朽,鑽個孔眼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