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走掉的那個女人,也不敢吭聲,只能繼續躲在洗手間裡。可不到半分鐘,守在門口的男人忽然衝了進來,他甚至踢開我反鎖的門,看到換了衣服的我,大罵了幾句就跑了出去。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們陪那個女人走到巷子口,”另外兩個女孩接著說,“剛分開沒多久就聽見後面傳來男人的喊聲,好像那個年輕女人就拼命地跑走了。”
裘景時點點頭,面對著郎霆烈說,“那條小巷沒有攝像頭,你們的人沒有發現這件事也很正常。我也是意外發現的。她們幾個得到這枚胸針後,相繼拍照發了朋友圈。因為這枚胸針實在漂亮和特別,所以轉發的人很多。本來只是她們的朋友圈,結果傳出了校園,也傳到了我朋友那。他上次參加了慈善晚會,認得這枚胸針,覺得奇怪,就給我打了電話,問這枚胸針是丟了,還是出了贗品。為了確認事情的經過,我先讓警察請這幾個女孩來問話,確定這就是你上次拍賣的那枚胸針後才告訴你。因為你說過,你要把它送給費芷柔,說不定就能找到她的下落。”
“我知道了,大隊長,謝謝你!”在聽她們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郎霆烈已經整理好了思路,等裘景時說完,便也飛快地給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順著那條小巷找下去。
她果然是自己跑走的!即使她不想留在自己身邊,但她也根本沒想和喬睿在一起!當時逃跑的她,該有多驚慌,多害怕!
郎霆烈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快。
“謝謝你們救了她,”郎霆烈點頭,對三個女孩真誠地表示感謝,“不過這枚胸針是我送給她的特別禮物,不能給你們。”
說著,他又從外套的內袋裡掏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張遞給第一個女孩,說,“這是空白支票,數額隨便填,算是我答謝你們的一點心意。”
空白支票?隨便填?還只是“一點心意”?
三個女孩互相看了看,驚愕不已。
她們沒想到,無意中幫忙逃脫的女子竟能惹來裘景時這樣的大人物。更沒想到,還會有另外一個大人物給予她們這麼豐厚的回報,實在是太驚喜了!看來好人還是得經常做啊,萬一就能好人有好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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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頭,就是這裡。”
郎霆烈下了車,看著聳立在鐵門之後的白色塔樓,微微蹙了眉。
這裡是白菊教會。
曾經是軍人,所以郎霆烈有自己的習慣,對宗教教會之類的並無興趣,也交往甚少。但即便是這樣,即便白菊教會在北方城市不如南方城市盛行,但郎霆烈還是略有耳聞的。
這是一個女性教會。聽說創立教會的女人都是舊時受盡苦難,尤其是被男人虐待過的女人,所以這個教會信奉的是女權自由和至上,教會里的女人也都是選擇絕情絕愛,精神上與僧尼無異。但這些與男人“絕緣”的女人大都性情剛烈,作派果敢,她們傾力於公益事業,倒也闖出了一些名頭,對國家做出過不少貢獻,所以得到了政aa府的支援和公眾的尊重,一直延續和發展下來,有著不容小覷的勢力。所以,即便她們的大門只是一扇沒有人看管的鐵門,也依然能擋住不被她們歡迎的男性。
就像此刻。面對這扇鐵門,郎霆烈和WOLF的保鏢們,也只能止步不前。
“確定她就在這裡面嗎?”郎霆烈問身邊的保鏢。
“是的。問過住在前面的住戶,昨天中午確實看到有一個年輕女人跑到這邊,後來又有男人追過來。不過後來只看到男人走了,並沒有看到有女人出去的身影。因為是個閒散在家的中年婦女,整天就無所事事地看外面,所以有留意到。我們給她看了費小姐的照片,確定就是她本人。”
郎霆烈看了看四周。前面就是死衚衕了,如果費芷柔沒有從這裡跑出去,那麼她只能是走進了白菊教會。
已經一天了。如果她只是要躲開那兩個追她的男人,半天就足夠了。因為那兩個人男人畏懼於WOLF保鏢的搜尋,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這裡。郎霆烈早已聯絡了警方,也派人盯著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除非那兩個人選擇從水路偷渡,否則一定會被WOLF的人發現。即便是他們選擇了水路,也不一定能僥倖逃脫。因為這邊的水警也正好有郎霆烈相熟的人,一定會嚴加搜查,儘早揪出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可是費芷柔竟然在白菊教會里待了一天多了。這種教會制度森嚴,輕易不會放生人進去,更不可能會讓生人待時間長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