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時,有片刻的呆愣。在她保護他的那段時間,她就從未見他出去會過朋友,他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那樣生活,他有足夠的資本去享受生活,甚至可以去揮霍生活,而不是那樣苛刻地對待自己,苛刻地連她有時都會微微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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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時,已經快凌晨了。
滴酒未沾的莫修和蔣甦分別開著兩輛車回去。莫修自然是送郎霆烈、費芷柔和雷玄。蔣甦車上的,當然是尹南歌。
“到了。”在快到尹南歌住所的路口,一路上沒有說話的她輕輕開口了,“我就在這裡下。”
剛才在酒吧還有說有笑,顯得有些興奮的她,在上車以後,就和蔣甦一起陷入了沉默。她並不是擅長偽裝的人,而今夜的戲份,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只能虛軟地坐在座位上,什麼都不想說了。
“還有一段路,我送你進去。”蔣甦沒有減速,依舊往前開著,就像以前一樣。
“不用了,”尹南歌坐直身,看著車窗外,重複了一遍,“我就在這裡下。”
蔣甦一怔,慢慢地踩下剎車。他習慣了送她到家,哪怕他們不再是以前親密的關係。可尹南歌的話在提醒他,有些習慣可以改變了。
“我沒喝多,也不用擔心會遇上壞人,”尹南歌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分消沉,又笑了起來,看著蔣甦說,“我的身手還沒有碰上能欺負我的人。”
說著,她下了車,透過車窗對蔣甦笑著揮揮手,“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看她不再回頭地往前走,蔣甦握了握手裡的方向盤,嘆了口氣,踩下油門離開了。
剛剛還照映出影子的明亮車燈轉移而後消失,尹南歌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蔣甦已經駕車離開了。
偽裝輕快的腳步放慢了,偽裝開心的笑臉不見了,偽裝不在意的肩膀,也慢慢沉下了……
走過一個路燈,在下一個壞掉的路燈後,光線便暗了,暗得她連自己被拉長的孤單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苦笑著,不再有淚,尹南歌沒有停留地往前走。憑她的感覺,即便一路上都沒有燈光,她也能順利地到家。只是她此刻的心情,真的不想要這樣的黑暗,讓人太冷的黑……
忽然,一道光束從身後照射過來,很溫柔的行車燈,不是很亮,但足以照亮了她腳下的路,也一直能照到她到家的路。
尹南歌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牧馬人,型號和她的那輛一樣。車燈晃著眼睛,她看不清坐在車裡的人。
她不會去奢望蔣甦會回頭來看她,而且這車是陌生的。大概是在路邊等什麼人吧。
不管是誰,她感謝“他”。至少這一路,不會那麼黑,也不會那樣孤單了……
郎霆逸一直坐在車裡,看著尹南歌沿著前面的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她的住所。又看見她的視窗亮起了燈。
他關閉了行車燈,又拿出一根香菸,夾在修長的手指中,靜靜地點上。
在看到尹南歌和蔣甦一起返回,面帶笑容地出現在視線裡,再看到她在蔣甦身邊坐下,郎霆逸知道,他們又和好了,一切又回到原來的樣子。
不該那樣去期盼的,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給郎霆烈打去電話後,郎霆逸又呆坐了一會,才終於離開。
可他沒有走遠,在打發掉跟來的保鏢後,他一直坐在自己新買的車子裡。
這是和尹南歌一樣的牧馬人。她的是紅色,而他的是黑色。
郎霆逸知道這種方法很幼稚,但至少他能多一點可以與她相聯絡的地方。在開車的瞬間,在拐彎的瞬間,在停泊的瞬間,都能猜想著她會是怎樣做,用一樣的方向盤,一樣的腳踏板。
看到郎霆烈一行人出來,看到尹南歌坐上蔣甦的車,他也就靜靜地跟在後面,鬼使神差一般。
再看到蔣甦的車在路邊就停下,她從車上走下來,看到蔣甦並沒有再送她,郎霆逸不知道自己是氣惱蔣甦的不體貼,還是慶幸終於給了自己一點點可以只看到她的時光。
他知道她住的地方。他曾經自己悄悄地來過。
從路口到她的住所並不太遠,周圍又沒什麼人,怕她發現,郎霆逸關了車燈,悄悄地緩慢地跟著。
一直看到那個壞掉的路燈。
路太黑了,她想一直這麼摸黑著回去嗎?
即便知道她夜視力是極佳的,郎霆逸還是有些擔心,怕她遇上什麼嚇一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