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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人組織起來,會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足以讓人聞風喪膽的組織!
只是莫修無心。他只想輕鬆快活地活著。這是他答應已經去世的媽媽,是他做出的承諾。遠離是非,遠離江湖,遠離恩怨。他唯一沒有做到的,就是那幾年的黑拳。因為需要錢,需要給媽媽治病,他才會偷偷地去打黑拳。在那裡,他遇到了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給他最深傷害、最痛羞辱的女人。也是在那,他遇到了將他重新帶回光明的郎霆烈。
這一年多,從WOLF走出來,那些人一直在追隨他,也在幫助他。時間長了,莫修漸漸接受他們的存在。不過,對他們的建議,他始終沒有接受。他無心組建幫派,也無心理會江湖。現在的他只想快點找到那兩個人,找到藍桑,只想早日回到WOLF,繼續和郎霆烈他們並肩作戰的日子!
這次回到G市,要在黑市裡抓到藍桑和“小千城”,莫修知道少不了那些人的幫助。但他告訴自己,這算是他莫修欠下的人情,他會還,但不會接受他們的提議。
“那好,不過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們。”蔣甦在莫修肩上拍了一下,輕笑著說,“走吧,給你接風洗塵。”
說著,蔣甦往身後的郎霆烈看了一眼,看到他的一些心不在焉,一些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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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走進一間會所。
看著服務生拿著酒走進房間,郎霆烈輕輕搖頭,對蔣甦和莫修說,“你們喝吧,我就不喝了。”
蔣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莫修也說,“不是要給我接風洗塵嗎,不喝酒怎麼接風?”
“昨晚喝多了,實在難受,”郎霆烈揉著太陽穴,一臉的疲倦,“下次吧,喝多少我都奉陪。”
喝多是真。難受也是真。想到昨晚自己的“惡行”,郎霆烈實在不想再碰這“萬惡之源”。
“真的很難受?”莫修看郎霆烈有些發青的臉,頓了頓,笑著說,“那好吧,看在你大老遠接我的份上,今天放過你。”
“不過,蔣爺,”莫修回頭,攀上蔣甦的肩膀,笑得百媚眾生,“你得陪我喝,就算酒量不行,也得捨命陪君子。雷子又不在,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喝吧。”
蔣甦看著已經在問服務生要水喝的郎霆烈,黑眸閃了閃,對莫修說,“好,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今天和你不醉不歸。”
“好!蔣爺就是有範!”莫修對服務生打了個響指,指著放在桌上的幾瓶酒說,“把那幾瓶都開啟。”
喝了一杯,蔣甦放下酒杯,看著莫修往裡面倒了一滿杯。
在拿起酒杯喝之前,蔣甦笑了笑,對坐在那邊,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郎霆烈說道,“看你魂不守舍的,在想女朋友嗎?”
“女朋友?”莫修一聽,放下已經送到唇邊的酒杯,驚訝地看著郎霆烈,“阿烈,你有女人了?”
郎霆烈一愣,又慢慢地說,不在意的樣子,“什麼女朋友?蔣甦,你別亂說。”
“就是昨晚,你帶著去參加W市的慈善晚會,那個漂亮的女模特。”蔣甦拿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一半,“一億的胸針都給她買了,不是女朋友是什麼?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你對女人如此高調,如此大手筆。”
是的,第一次。就連以前對費芷柔,也不曾這樣過。
費芷柔。想到這個名字,蔣甦不由沉下了眸。
在她離開最初的一段時間,他還知道她的下落。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可以做手腳,瞞過郎霆烈,讓郎霆烈找不到她。可是,過了幾個月,慢慢地,就沒了她的訊息和蹤影。她似乎藏到了小小的鄉鎮中,一些連定位都搜尋不到的地方。
既然連他都找不到,那郎霆烈就更不可能會找到了。所以蔣甦也不再關注已經消失的費芷柔。
蔣甦知道郎霆烈會痛苦,但沒想到他的痛苦會那麼深刻,那麼綿長。
一年半過去了,郎霆烈還是獨身。他只是工作,不停地工作,不停地擴張,就像饕鬄,唯有不停地吞噬才能滿足,才能填補腹中的空缺……
生活好像回到了過去。郎霆烈身邊沒有費芷柔,只有他。他又成為郎霆烈最信任、最重要的那個人。可是,蔣甦知道,這看似沒變的一切,其實已經變了。
都變了。
曾經給她的那個位置,即使她不在了,郎霆烈也不會再給別人。他就那樣讓心空著,殘疾著。就像被劈成了兩半的人,一半丟了,剩下的一半,無論喜怒哀樂,都只有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