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我昨晚氣瘋了,才會那樣衝動的……小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做這些來逼我離開,但是求你,我們不要再彼此傷害了好嗎?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只想讓你回來……”
他說著,把那枚戒指從絲絨盒裡拿出來,輕輕地往她纖細的手指上戴去……
【阿烈,我也好累……你這樣的用情至深,讓我欣喜,也讓我更生絕望……既然愛恨都無用了,那就疲累吧,讓所有的在疲累中消散。就像割開的傷口,一點點的流血,總有一天會流乾……】
她沒有拒絕!一點抗拒都沒有!
她終於明白自己的苦心了?
郎霆烈欣喜地抬頭,想要從她臉上看到肯定的回答,可他看到的,依然是她的面無表情,依然是一個彷彿沒有感情的布偶娃娃……
“小柔,你說話啊,你說點什麼,好嗎!”郎霆烈搖晃著她,想要搖晃掉這副掛在她臉上的布偶表情。
焦慮難耐,他的力道並不輕柔,晃得她有點頭暈。
費芷柔終於眨了眨眼睛,又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清清淺淺地停留在他臉上,慢慢啟開了蒼白的唇。
郎霆烈繃住了背,認真地看著,聽著,等待她要給自己的答案……
“放我走。”
輕輕的一句,簡單的三個字。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他不會答應,說這句,無非是讓他更生疲累。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他做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她依然還是這句話,依然還是要從他身邊離開!
“不放,不放,不放!”郎霆烈嘶吼著把她壓在身下,灼灼的目光像是要燒穿了她,“既然你死咬著那就是離開我的原因,那就是吧!不過,費芷柔,別以為我會放過你!我們就用這種相互折磨的方式糾纏到死!”
她緊閉的眼睛微微顫了,卻始終沒有睜開,死了一般躺在他身下。
討厭她這樣的無動於衷,討厭她這樣的絕望無奈,他瘋狂地吻她,想要點燃她,無論是掙扎、尖叫,還是喘息,他一定要點燃她!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炙熱,點燃的火還未引著她,卻已滾燙了自己!
此時的他是清醒的,他知道她不願意,他知道自己還是在用強。
可是,他不管了!她不肯坦誠她的心,那就坦誠她的身體!要不回她的心,那就先要回她的身體!身體在一起,心還能飛多遠!
沉下眸,他終於不再剋制滿腔的熱浪,飛快地褪去所有的衣物,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已經重新附著在她身上,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看她終於有了反應,痛得咬緊唇時,他終於滿意地勾起了唇,卻也不由地放慢了節奏。
他終是不捨得她痛的……
身體的狂浪很快掩蓋了心生的無奈,他抱緊她,即便她只是死魚般被動地承受,他也要霸道地佔據她所有感官,邀她赴一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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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都市璀璨的夜景。
白天還看著各異的都市,到了晚上,都清一色陷入五彩的流光,除了一些標誌性的建築,倒也不覺得和自己的城市有什麼區別了。
郎霆逸站在這摩天大樓高層的落地窗前,端著酒杯,靜靜地凝望著遠處的流光。
漸漸地,流光暈成了一團,五彩的顏色也匯成了一種,說不上是什麼顏色,卻是旖旎的,非常絢爛。
他慢慢地拿起酒杯,放到唇邊,輕喝了一口。
微澀的味道,還有這絢爛的一色,讓他的思緒有些飄離。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那一吻……
第二天尹南歌離開得很匆忙,但在面對他時沒有任何的異樣。
她終究不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對她做過什麼。
那個令他食髓知味、日夜輾轉的吻,對她而言,大概只是一場夢。一場蔣甦給她的夢。
原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如此悲涼。
然後,她離開了z市。在他想要從她面前逃開之前,她卻已經先離開了。
一年半。
從她離開z市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半了。以前總還能無意中見到的她,如今卻是五百多個日夜沒有見到了。
在那之後,給郎霆烈打電話時,郎霆逸明顯比以前話多了。問蔣甦,問莫修,問雷玄,還問她。
知道自己應該忘掉,可他還是想知道她的訊息,想知道她好,還是不好。
南歌,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