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你選的人不錯,她來了之後酒吧的生意好了不少。”
舞臺旁邊的角落裡,坐著藍桑和沈文程。
藍桑沒有說話,微微笑了笑,拿起手裡的啤酒瓶喝了一口。
“不過,”沈文程的聲音有些遲疑,“其他幾個唱歌的女孩有點意見,覺得你在偏袒費芷柔。”
酒吧裡除了費芷柔,還有兩個女歌手和一個男歌手。按照酒吧的規矩,為了滿足更多客人對音樂的需求,每個歌手負責不同風格的音樂,有搖滾、爵士、R&B和抒情慢歌,而每種風格的歌手按時間段上場,一般是一個小時兩到三首歌,輪流來。
可自從費芷柔來了以後的第三天,這種格局就打破了。只要她一登場,幾乎都要唱四五首,客人才會讓她離開。不僅是她主打的抒情慢歌,有時其他風格的歌曲,客人也執意點她唱。而作為酒吧的老闆,藍桑並沒有出面調整,確實令其他歌手很不滿。
“我管他們怎麼想,”藍桑冷哼了一下,“誰能幫我掙錢,我就讓誰上。只要客人喜歡,只要費芷柔自己也願意,我也可以只請她一個歌手。他們誰要是不想待了,隨時可以走。”
沈文程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頭。跟藍桑認識這麼久了,他知道她是很隨性的人。
比如,經營這家酒吧。有一天,她心血來潮忽然想開家酒吧,不問價格,不選地址,不管裝修,就這麼開了。開了以後,她又不上心,從招聘職員到購置物品都是沈文程在負責和管理。她只是在酒吧裡靜靜地坐著,喝酒、抽菸、聽歌,看客人們來來去去。要說唯一上過心的,大概也只有費芷柔這一件事情了。
“那個位置怎麼沒人?”藍桑懶懶地問了一句。往常她是不關心這種事的,可是那個位置正對著舞臺,是最中心的位置,卻很奇怪地空著,當然讓人奇怪。
沈文程看了一眼,笑笑說,“那個位置有人訂了。應該一會就來。”
“訂了這麼好的位置,這麼晚了卻還不來,讓那些想坐的人乾眼紅,真是浪費。”藍桑挑眉看著沈文程,“也就是你願意這樣伺候客人,換成我早就把位置給了別人。”
“那人下了雙倍定金的,還說一定要把位置留著。我們敞開門做生意不能食言。”沈文程聳聳肩,已經習慣了藍桑這樣的語氣。
“那就把定金還給他,再雙倍賠給他。我藍桑不是賠不起那幾個錢。”藍桑蹙起了眉。她就是不喜歡那種以為有錢就想什麼都霸佔的人!
“哎,阿藍,我說你怎麼了,今晚這麼大的火藥味。”沈文程詫異她今天的情緒,往常這種事情她不會過問,更不會管的。
“沒什麼,大姨媽來了!”藍桑近乎氣惱地拿起了酒瓶,咕咚咕咚地連喝了好幾口。
她知道自己的情緒有點反常。可她等得心急了,等得不耐煩了。就是知道那個人喜歡夜店,喜歡泡吧,也知道那個人一定會來這個城市,她才開了這家酒吧,希望可以在這裡遇到他。可她不知道這樣的機率大不大,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這樣的煎熬當然讓她情緒不好!
她說的不以為意,沈文程卻紅了臉。一個女孩家家的,怎麼對男人說起這種話來不羞不臊!
哎呀!
他忽然想起什麼,伸手要搶她的酒瓶,“這個時候怎麼能喝酒,快給我!”
她根本不把這種對手放在眼裡,長腿一躍,已經從這個沙發翻到了另一個沙發上,酒瓶裡的液體也已經被她盡數灌了下腹。
“阿藍!”沈文程又急又氣,只能瞪眼看她。
看到沈文程的表情,藍桑倒是笑了,撇撇嘴,把空酒瓶拋到了他懷裡,調皮地吐吐舌頭。
那可愛的模樣卻又讓沈文程看呆了眼,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
他正想說什麼,看到靠在另一邊沙發上的藍桑嘲諷地揚起了嘴角,“那是不是我們酒吧今晚最尊貴的客人哪?”
沈文程轉頭,看見幾個剛進門的男人,正往舞臺這邊走來。
為首的那個很高大,挺拔頎長,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長相,可就憑身形也能感知到他氣場的強大。
他們走了幾步,果真在那個空著的臺桌前坐了下來。
他們入座的那一刻,周圍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不過很快,又把視線移開了,重新回到正在唱歌的費芷柔身上。
只有一個人,目光呆滯了……
只有一個人,還是呆立著的……
他!是他!
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