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銷公司簽訂的合同都已經侵害了真正代理商的權益,所以代理商連同總公司一起將陳總告上了法庭,要求天價賠償。
而這一紙訴狀的發生,就在今天早晨。就在剛剛。
費芷柔有點發懵。
她不是在擔憂那個男人的事情,也不是覺得自己就是他們說的災星。這些人咎由自取,如果能讓他們倒黴,她願意當災星。
她只是忽然覺得,商場上的事情這樣瞬息萬變,讓她很不安,詭異得令人很不安。
費芷柔酸澀地嘆了口氣。
現在不是操心別人、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被周欣淼說中了,出了事,她也好不了。
科長剛剛把她叫去,就是告訴她,她又換崗位了。
從前臺到市場部,那是高升。而這次,她要“降”了,降到最底層,比前臺還低。
倉庫。在公司的負一層。
其實這樣也好。對她來說,與一堆死物打交道,比與活人相處要輕鬆得多。
沒關係,費芷柔,到哪裡工作都是一樣的。只要有工作,有收入,過得踏實,只要不會成為郎霆烈的負擔。
抿唇笑了笑,費芷柔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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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即使醉眼朦朧,即使光線昏暗,他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個躺在*上的小小身影。
喘著粗重的鼻息,他走過去,佇立在*前,猩紅的雙眸在她的正上方,死死地盯著她,如惡魔般,盯著她甜美如天使的睡臉。
即使在睡夢中,費芷柔也感覺到了這份強烈的壓迫感,迷濛地睜開睡眼……
“阿烈!”
先是一驚,而後狂喜地喊出他的名字。
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面前,費芷柔不由地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想要知道這不是一場夢!
“阿烈,真的是你!”確定自己不是幻覺,費芷柔欣喜地想要坐起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半起的身體忽然被他按下。
他掀開被子,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濃重的鼻息帶著酒精的味道噴灑在她臉上。
“阿烈,你喝酒了?”郎霆烈與往常有異的樣子讓費芷柔擔憂,沒有理會他的力道給自己帶來的疼痛,只是不安地看著他,伸出手想去觸碰她的臉頰,“你怎麼了?……”
手在碰到他之前,卻被他用力抓住了,彷彿要避開一樣。而下一秒,他甚至連衣褲都未褪,就那樣生生地進入了她!
痛!
乾澀的撕裂讓費芷柔擰緊了眉,也緊緊地咬住了唇,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呼痛的聲音,眼角卻是溢位了疼痛的淚。
“阿烈……”
她疑惑地喚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樣粗暴,好似心中有無盡的怒火。
可他還是一言不發,堵上了她的唇,繼續讓她疼,狠狠地疼!
也許他有難言的心事吧……
心裡的疑惑化作濃濃的擔憂和心疼,雖然疼痛,她還是伸手緊緊抱住了他。如果發洩能讓他好過,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她甚至覺得欣慰,至少自己還能為他做點什麼……
知道她在痛,會很痛,可這就是他想做的!
這段日子,他那麼痛苦地想她,那麼痛苦地糾結,明明恨她卻又希望她好,折磨著自己,可她呢?她卻在做什麼,又是怎樣在回報他想要不恨的心!
她不是缺男人嗎?他給她!
她不是空虛寂寞嗎?這場本已停止的遊戲,他會重新開始,讓她毫無喘息的時間,再也不會“無聊”!
……
鬧鐘響起,終於驚醒了昏睡的費芷柔。
“阿烈。”
身邊沒有人,費芷柔一下驚坐了起來,可渾身的痠痛又讓她情不自禁縮回了身體。
房間裡沒有回應。
若不是身體太清晰的感覺,她幾乎都要以為昨晚的不過是場夢。
回頭,看著*頭櫃,上面果然還是放著一張字條。
“有事先走了。照顧好自己。”
剛勁有力,是他的字跡。
他昨晚是臨時回來的嗎?所以現在又回去執行任務了?
這種情形,她應該習慣的。可是今天,想著他昨晚不知名的怒火,想著他從頭到尾的一言不發,她心底有種隱隱的不安。
她應該撐著不讓自己睡著的,那樣,至少可以跟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