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地方,而是直接在排練廳的觀眾席中就坐下了。
聽著青年低悅好聽的聲音,閔琛低聲道:“我也沒想到,你就在我的隔壁。”
進了十二月初的b市,刺骨嚴寒的冬風從西伯利亞吹來,將這座城市完全籠罩在一片肅穆靜煞的白色中。那股子寒冷已經可以用肉眼直接看出來,所以戚暮只是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有暖氣的屋子裡。
“好像你隔壁的房子還沒有租出去,要不我什麼時候把這房子買下來吧。”戚暮想了想,然後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明天就是音樂會了,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今天的預演還不錯,準備得也比較充分。明天的音樂會上我會出任鋼琴協奏者,由查爾擔任指揮……”
男人低醇磁性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晰地傳了過來,語氣低柔溫和,飽含著柏愛成員們這輩子都聽不到的寵溺。等到兩人再聊了幾句後,戚暮便說了一句“那明天祝你演出成功”,接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自從華愛音樂會以後,兩人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見過面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都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但是戚暮卻並沒有覺得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溫暖有減淡過一分,他反而覺得濃濃的思念充斥著他的心臟,讓他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到對方的衝動。
真正的愛情並不會隨著地域的隔斷而漸漸淡忘,恰恰相反,那股思念會日漸發酵,也讓愛情變得更加醇厚。戚暮伸手將客廳裡薄薄的雪紡窗紗拉上,再將最後一盞燈熄滅,很快,整個屋子裡便落入了一片寂靜的漆黑。
等到第二天維愛在b市國家大劇院進行演出的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即使是在第二層的站席,也站滿了熱情激動的樂迷,並且在數次的演出會中途,給予了這支樂團轟然熱烈的掌聲。
維愛就算是再怎樣實力卓群,也極少會見到這樣的情況。等到一頭霧水的維愛成員們下了舞臺、剛走到後臺的時候,那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更是讓他們嚇得差點以為走錯了地方。
後臺的地方,除了站在眾人前面的譚老和楊照、朱麗揚幾人外,都是華夏愛樂樂團和b市交響樂團的成員。
維愛的成員還能從中認出一些熟面孔——畢竟之前華愛去維也納演出的時候,雙方打過一些交道。至於那些一看到他們家首席就跑上來的“叔叔阿姨們”,維愛的成員就一個都不認識了。
b市交響樂團的成員們一見到戚暮,便高興地跑了過來,將他圍成了一個圈。來的人並不多,但都是在樂團裡非常照顧戚暮的前輩們,所以戚暮十分謙遜地和他們說這話,即使他此刻剛剛下臺、還沒來得及休息,也沒有一點厭煩。
而那些被擠到一邊的維愛成員們呢?
他們就只能幹瞪著眼,看著自家可愛的首席被人給搶·走·了!
“上帝,這些人是想對我們小七做什麼?”
“哦天哪,你是沒看見,那位女士居然捏了小七的臉!”
“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啊,那位女士居然搶在我前面做了,她居然做了!!!”
……
嘰裡咕嚕的德語在國家大劇院的音樂廳後臺裡響起,所幸這個後臺還是比較寬敞的,所以即使多湧進來二十多個人,也沒見著有一絲擁堵。
而當多倫薩先生從自己的指揮休息室裡出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詭異的景象——
那群往日裡大大咧咧的維愛成員們此刻就像小媳婦一樣,委屈彆扭地看著旁邊那一堆華夏樂手將俊秀漂亮的青年圍在中央。
見到多倫薩先生進來了,維愛第一小提琴組的理查還氣憤地跑過來,仗著別人聽不懂德語,直接說道:“多倫薩先生,您看!他們一來就把小七搶走了,還捏小七的臉了!!!他們捏·臉·了!!!!”
多倫薩先生:“……”
其實你的重點是後一句吧……
深深明白自家這位溫和可愛的首席在成員們心目中的地位,多倫薩先生無可奈何地走到了譚老幾人的面前。其實譚老和杜勝早就看到了多倫薩大師,甚至不用他開口,杜勝就非常激動地說道:“艾伯克·多倫薩大師!您好,我是您的樂迷!我叫杜勝,現在是b市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脾氣和善的多倫薩先生笑著和杜勝握了握手,然後道:“謝謝你的喜歡,杜先生。”
杜勝的英語還是很不錯的,因此他很快便與多倫薩先生交談起來。
杜勝說:“多倫薩先生,其實去年您在s市的巡演我也有去觀看,真的是非常棒!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