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認真的說道:“對了,二哥的事?”
張幻兒故意遲疑著,因為有關李世民的事件,早已流傳開來,所以她即便不言明,李世民想必也知道她想問什麼。
李世民面色暗沉的抿了抿嘴角,為了掩飾他自己的低沉,他淡淡的說道:“先進屋再說吧。”
張幻兒點了點頭,從李世民的情緒中,她已經猜想出,事情的嚴重性,包括眼下處理後的結果。
李世民也知道,張幻兒既能來此,應該也是聽聞了他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多做說明,只是將眼下的局勢,婉言的告知了一二。
張幻兒本就從她爹那裡得知李世民的狀況,如今聽聞李世民的講解後,她深知事情遠比想象中的嚴重,可是她卻並幫不上什麼忙。
“那二哥眼下打算改怎麼辦?”張幻兒略顯焦慮的看著李世民。
“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落了悠閒豈不是更好。”李世民雖然語氣中流露著悠然,但他牽強暗淡的笑臉,出賣了他真實的內心。
張幻兒又豈會不知,一向不服輸,敢於去抗爭的李世民,又怎是眼下消沉的秉性,想必也是沒辦法中隱忍,所以她一臉悵然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無盡的疼惜,卻無處去釋放。
“好了,看把你愁的。”李世民寵溺的摸了摸張幻兒的腦袋,他又顯得無謂的說道:“我都說了全當犒勞自己,藉此也好抽空多陪陪佳人。”
李世民將一臉魅人的笑顏,無保留的呈現在張幻兒面前,張幻兒痴迷的看著李世民,不知含情脈脈的神情,停留了多久,她才羞澀的壓低著臉。
李世民並沒有明顯的舉動,他從張幻兒口中得知,她的太師老爹,似乎並沒有大力為他去說情,這也意味著,幫他說情的力量,又大大減少了幾分,畢竟一位太師的顏面,多少要受人敬仰,包括李淵。
“聽說”張幻兒見李世民似乎有些出神,而她又不知,此下這般狀況,她是否該提及此事,但由於前來的目的,她還是為難的說道:“長孫姐姐她懷孕了?”
李世民面色稍稍僵硬了一下,但隨即他便是一臉淺笑的說道:“幻兒,二哥明白的你的心意,但眼下二哥的狀況,你也應該清楚,二哥真心不想負你,但二哥此下,也毫無把握,是否能給你一份無憂的生活,所以”
還不等李世民說完,張幻兒急切的打斷他說道:“所以二哥不想要幻兒了?”
張幻兒深鎖著眉眼,一臉難過的看著李世民,如果在李世民眼中,她只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麼也太辜負她這麼多年的守候。
李世民拉著張幻兒的手,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哥不是不想要幻兒,而是真心希望幻兒能嫁的更好,畢竟眼下的情勢,對我是百害無一利,所以二哥擔心會委屈了幻兒。”
李世民自然知道張幻兒並非貪他的圖名利,但生為男人,無一不想給自己女人,塑造一副天堂般的生活,況且李世民還懷揣著其它用意,所以他自然要將話,表面的實際一些。
張幻兒笑了笑,對於李世民一心為她著想的意向,她當然發自內心的感動,於是她深情的說道:“二哥別這麼說,幻兒此生只為與二哥結髮白頭,不管貧窮富貴,不論事態百變。”
“二哥何德何能,竟受幻兒此般相隨,二哥實在慚愧。”李世民一臉凝重的看著張幻兒,如果說,愛一個人,是一段艱辛的歷程,那麼被愛,又何嘗不是一段憂傷的感觸。
因為張幻兒毫無保留的將愛意,都投給了李世民,所以李世民也一直認為,他被張幻兒執著的愛所感化,他也曾確確實實的愛過張幻兒,但從莫思婷的出現後,他發現,有一種愛,可以稱作為寵愛,而有一種愛,則是來自心底最淳樸的情愛。
寵愛的意義在於,當你寵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設法去給予她,一份舒心的快樂,你會無條件的去哄著她,甚至偏袒的去寵溺她出閣的舉動,這是一種寵愛,一種以寵而來的愛。
而有一種情愛,也許遠沒有被寵愛中的,那種被呵護於手心的珍貴,但情愛中的愛,卻意味著另一種相濡以沫的守候,一種不必要去說明,無須去表現,甚至無關去得到的付出。
情愛中的彼此,不會時時的去忍讓,去遷就彼此,而是會因種種皮毛小事,而各自僵持冷戰,但最終卻總在無意之間,又各自給予退讓。
寵愛中的愛,是可以給予一份,無盡的快樂,但與相守無關,而情愛的愛,也許與寵愛給予的完全相反,但傷痛的背後,關係的卻是共度。
所以李世民一直不懂,寵愛與情愛之間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