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雖然對莫思婷存在謊言,但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承認,而不再畏畏縮縮的逃避過錯。
“還有,雲兒近來老毛病又犯了,你有空多去看看她,順便配些好一點的藥,給她緩解一下。”李世民絲毫沒褪去臉上的憂慮,因為三個女人,都存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他無一不掛心。
“殿下,公主殿下的病情”程浩天又將話語制止,其實他很想告知李世民一切有關李雲兒的病狀,但處於這非常時期,他思量著還是不給他增加愁緒的較好。
李世民以為程浩天是要告知他,李雲兒的病情變化,所以他說道:“我知道,雲兒的病已經開始蔓延,怕是”
李世民不忍說出最後的結論,卻只能深深的感嘆出聲,為了彼此都不那麼壓抑,他又適時的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回去為幻兒配藥,務必要儘早儘快。”
程浩天點頭‘嗯’了一聲,又說道:“那微臣先告退。”
李世民點頭作答後,程浩天帶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李世民又留下陪候張幻兒至午後,才有事匆匆離開。
莫思婷在休養了數日後,終於近乎大好,但由於額頭上的傷口過深,塗抹了藥膏後,依舊還殘留下印記,本是還要幾天才能完全褪去,可莫思婷實在是安奈不住,沒有親眼看到張幻兒的狀況,她怎能放心。
莫思婷不喜歡用脂粉掩蓋傷疤,又擔心傷疤會驚訝到別人,況且宮中對宮人的容貌,也要求的非常嚴格,所以她只能將法式稍稍改動了一下。
以往前額本是中分式髮髻,因為遮掩左邊額頭的疤痕,她將前面的劉海,按四一分開成斜式髮髻,正好一大半的劉海,將額頭的傷疤遮掩住。
莫思婷簡單的梳好法式,看著銅鏡的自己,她牽強的抿了抿嘴角,比起以往的中分式髮髻,這樣斜分發式,似乎又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她不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成熟溫柔,因為成熟的意義,在她的概念裡,包含著太多有關承載的歷練,通常一個成熟的人,都是從閱歷中磨練之後,才佩具有‘成熟’的代稱,所以成熟的人,所承受的東西,遠比單純的人,要承載的很多,所以她不想將自己偽裝的那麼累。
也許,每個人到了一定的階段,成熟已經不再是,自己想,或是不想去擁有的事情,而是在經歷一些歷練後,自然而然的已經變得成熟而穩重,只是很多時候,你來沒做好成熟的準備,成熟人的擔子,已經落在你身上。
就比如莫思婷,她從未想過讓自己那麼早,去懂得分解世事,也從未想象過,親手把自己打扮的這麼成熟,可就在一件小事中受了傷,簡單的髮式改動了一下,她竟發現,自己已經這麼懂事成熟了。
莫思婷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她輕鬆的舒了一口氣,不管面對什麼樣的自己,她依舊是不變的莫思婷,她相信自己堅定的意念,哪怕時間在改變,無懼容顏在蛻變,她始終是自己。
經過了數日的修養,莫思婷終於又重回了熟悉的環境中,她走出自己院門的那瞬間,有那一點豁然新生的感覺,可偌大的皇宮氣勢,又壓得她有些難以喘息。
莫思婷看著宮裡,行色匆匆的宮人,即便是清晨裡,他們依舊忙碌不停的穿梭著,她無意將自己也融入其中,奈何腳步卻無意識的邁了出去。
再一次將自己融入繁華的宮廷中,又一次將自己送進複雜黑暗的鬥爭中,莫思婷將步伐邁向儀容殿而去。
張幻兒在程浩天配置的秘方調理下,精神狀態已基本被穩定,但痴傻的狀態,還是沒有絲毫的恢復,但至少願意進食,且沒以前那麼排斥被接近。
儀容殿內,張幻兒抱著娃娃似得抱枕,依舊是捲縮軟榻上,對著窗外的景色瞭望,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身體,連頭頭部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晃動,喉嚨間還輕輕的哼著小調,雖然聽出她哼的什麼曲子,但從曲調中,不難聽出她很悠然,而她以往那呆滯的神情,也變得稚嫩而不那麼呆板;
李世民坐在她對面,一手端著小碗,另一手拿著小勺子,也一口一口的喂著她清粥,由於張幻兒自顧自的玩著,他只是靜靜陪在一旁看著;
張幻兒雖然不再排斥被接近,但她的意識,完全沒有從前那般敏銳,據程浩天所言,她被刺激了大腦,所以一時半會很難恢復從前的記憶。
對著只有幾歲孩童般智商的張幻兒,李世民也只能暗自吞嚥苦水,暗自忍受刺痛的心,自責與內疚,時刻將他纏繞著,他甚至不敢面對這樣的張幻兒,但又忍不住想要彌補,就這樣,他總是將自己置於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