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天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那麼一絲是憐憫,但絕不是施捨給她的可憐,關於她口中的承諾,起碼他暫時給不了她期盼中的回答,所以他只能鄭重的說道:“我不會憐憫你,因為你不需要,我也不敢對你許諾,因為我是個醫者。”
李雲兒雖然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但她很滿意他的答案,所以她展開了臉上的笑顏,就算憔悴的面容,掩去了光彩亮麗的色澤,但發自心底的笑意,依舊是無法可掩的真實。
交談中的氣氛,一直保持融洽,李雲兒的情緒,也逐漸被複燃,只是無意間,她忽然又說道:“對了,幻兒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其實她更想詢問的是莫思婷,只是礙於彼此間的隔閡,她還是先從張幻兒問起,畢竟她也是她自小的玩伴,理應慰問。
程浩天一直有心將話題轉移過來,可真正達到自己的用意時,他又一副憂重的不想去談論,所以他一臉暗淡的搖了搖頭。
李雲兒不知道他搖頭中,到底概括有多麼不好,但從他的表情中,不難猜想事情的糟糕,於是她也擔憂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好轉了嗎?”
程浩天開始是擔心李雲兒身體,所以打消了告知她真相的念頭,也就是他來此的目的,可在李雲兒再三的追問下,他還是自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
得知事情的經過後,李雲兒不敢想象,短短的數日,她竟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關於莫思婷的所為的動機,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分析,畢竟她也是女人,她也有過狹隘的一面,只是每個人狹隘的心理,都具有不同的程度,所以她不敢輕易去判斷別人的心理。
程浩天說了半天,貌似並沒有透露莫思婷的處境,李雲兒又急切的問道:“那思婷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被關在北苑的柴房裡,每天以一個饅頭一碗水為生。”程浩天一臉凝重的表情,其實透露莫思婷的處境,才是他原本來此的用意,因為他知道,以李雲兒和莫思婷的關係,她絕對不會置她於不顧。
李雲兒確實很焦急的說道:“那怎麼能行,眼下這麼炎熱的天,她一定會中暑身亡的。”
李雲兒因為一時心急,所以一下有些氣喘不上,程浩天又趕緊安慰的說道:“你先別急,保重自己身體才最重要。”
李雲兒緩解著氣息,又略顯虛弱的說道:“那我二哥他怎麼想,難道也就這樣不管不問嗎?”
程浩天也就是不明李世民的意向,所以才會想到來找李雲兒相助,於是他又沉重的說道:“殿下這次是真動了怒,而且責罰思婷的用意,也正是殿下的意思。”
“怎麼會”李雲兒實在無法想象,那時義無反顧去追愛的人,為什麼只為了一個真相不明的事,而如此狠心,就算莫思婷的做法,不能被人接受,但也不至於被打入谷底。
“這件事,你就先別擔心了,我想殿下一定是有他的用意,不管怎樣,思婷的行為,確實有失道德尊卑,我想她也一定會悔過的。”儘管這麼說,是想讓李雲兒不要操心,但他始終相信莫思婷的無辜。
李雲兒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在不完全瞭解詳情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所以她暗自有著自己的打算。
張幻兒在幾天的調養下,人也漸漸變得硬朗起來,李建成出奇的清閒,除了每天的早朝,幾乎每時每刻都陪在她身邊,並下令不讓人前來打擾,當然除了李世民偶爾前來看望。
因為李建成給張幻兒服用了恢復記憶的藥物,所以他必須親自看著她服下才放心,並在她記憶恢復時,不斷的給她灌輸以前的記憶。
由於藥力不斷的加重,張幻兒的意識漸漸開始恢復,偶爾看到熟悉的景象,她也能回憶起曾經的種種,時而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她也能記起來一點。
為了讓她更快的恢復,李建成特地把張太師夫婦接進宮,看望張幻兒,在分別許久後的相見,張太師夫婦都泣不成聲的抱著完全陌生的張幻兒。
“幻兒;”張夫人摸著張幻兒的臉頰,泣不成聲的說道:“我的好女兒,你怎麼連孃親都不認識了,我的幻兒。”
張太師在旁也是淚眼汪汪,礙於男人的面子,他儘量壓制自己的悲痛,看著泣不成聲的夫人,他還顧慮皇宮聖地,不得出現不詳的哭聲。
所以他拉著緊緊抱著張幻兒的張夫人,並安慰的說道:“夫人,你冷靜點,別嚇著了咱們女兒。”
“你讓我怎麼冷靜;”張夫人情緒激動的說道:“我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