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直接走至莫思婷面前,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難道沒有話要說嗎?比如你剛才所做的事。”
莫思婷始終沒有抬眼眸,因為她不想看到李世民表情中的冷意,她不喜歡那張曾帶著深情的臉孔,如今清清楚楚的在她面前變得冷漠無情,所以她只是淡淡的說道:“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不會;”李世民沒有絲毫的考慮,而是堅定的說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儘管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心裡是刺痛的,但是事實如他親眼所見,他不會再選擇相信她,因為他突然盲目了意識,也發現自己對莫思婷的瞭解,也許並不像他一直想象中的那麼透徹,這也許,就是每個人都會有一面不為人知的秘密。
莫思婷撲通一下,硬生生的跪在地上,膝蓋上是舊傷留下的疼痛,所謂的後遺症,但比起心裡的痛和失望,她寧可接受**的折磨,沒有了支撐的臂膀,她冷冷的說道:“那殿下就處死奴婢吧,因為張姑娘的藥,就是奴婢調換的。”
莫思婷不想再留給他更多的懷疑,這件事就算她說不是她所為,李世民不會相信是一點,他也遲早能查出她調換張幻兒藥物的事情,到那時,他只會更加懷疑她的動機,所以與其留給他多一次懷疑的機會,倒不如就此認罪,反正對於她而言,結果幾乎沒有多大改變。
李世民壓制著內心的氣憤,他半蹲在莫思婷面前,看著他深愛卻陌生的面孔,他恨不得親手去撕毀她,可那種憎恨的意識,又緊緊的牽動著他的感官,每多恨一分,他就會多一條神經在觸痛。
他伸出有力的大手,以拇指和食指中指的力度,用力的捏著莫思婷嬌小的臉頰,看著她倔強的一面,他更加嗔怒的說道:“告訴本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莫思婷除了低垂在眼眸中的傲氣,面色也極為冷漠,儘管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世民一眼,但她面不改色的鎮定,卻絲毫不減退一分,哪怕是她根本就不打算再言語。
李世民等不到她的解釋,所以他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於她親口的承認,且不解釋的意向,他只能束手無策。
這時,殿外傳來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李世民將莫思婷狠狠的甩在地上,自己起身負手在一旁,而莫思婷只是從地上起身,又完好的跪直了身體。
李建成從進殿開始,就一邊走進,一邊還揚聲說道:“本宮幾日不來,儀容殿的人氣依舊不錯嘛。”
在場的幾人,出李世民之外,都紛紛的頷首說道:“參加太子殿下。”
“免了,免了。”李建成隨意的揮了揮手,他見李世民一臉冷沉的站著,想必是先一步得知張幻兒的狀況,只是沒想到他能為了一個殘花敗柳,而不顧身份尊卑。
李建成不以為然的說道:“想必二弟也是為幻兒病況而來?”
李世民對李建成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所以他只是冷冷淡淡的說道:“臣弟得知幻兒突然不適,所以找來了太醫前來看診。”
“哦?”李建成故作好奇的說道:“那二弟可查出了幻兒為何突發情緒?”
“據太醫說是被人換了藥物,具體真相還需進一步調查,只是又讓大哥為此受驚,臣弟實在是倍感歉疚,還望大哥見諒。”李世民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他故意將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為的就是凸顯他對張幻兒狀況的關注,也就是將自己視為主要負責照顧她的人。
“二弟切莫這麼說,幻兒乃是本宮即將迎娶的側妃,本宮關心也是應該的,只是勞煩了二弟時刻關切,該是本宮過意不去才是。”李建成並不在意李世民的話意,因為張幻兒對於他,僅僅只剩下利用價值。
李世民以為李建成是故意在提醒,他和張幻兒叔嫂的關係,所以他又嚴肅的說道:“大哥言重了,幻兒自小視臣弟如親哥哥,臣弟能為她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實在不足掛齒。”
李建成欣慰一笑,而後也一副嚴肅的說道:“那二弟可查出了眉目?”
“臣弟已經吩咐程太醫仔細調查此事,務必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有二弟這句話,本宮就放心多了。”李建成瞟了眼寢殿內,又轉移問道:“不知幻兒現下如何?”
李世民情急之下,竟忘了過問張幻兒眼下的狀況,所以他看了眼程浩天,像似也在詢問,有像似是在暗示他告知李建成。
程浩天上前兩步,又拱手說道:“回太子殿下,張姑娘由於情緒波動較大,所以微臣開了副安神的藥物給其服下,現下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