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眼線,所以她只能賭一把。
由於時間緊迫,程浩天也沒有時間去多問,他將字條放進袖中,也保證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帶到。”
莫思婷笑了笑,以一聲真誠的‘謝謝’告終了彼此的談話,程浩天在匆匆忙忙中離開,莫思婷又回到一個人的安靜中。
這樣的安靜,讓她具有更好的思維邏輯,她將所有的事件,都聯合起來分析,儘管其中有太多複雜和不解,但是大致的主線,她已經能分析出隱約的途徑。
長達半個多月的關押,莫思婷終於迎來了提審的一天,儘管她具備了多種心理準備,可到真正面臨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坦然接受,或者是不能甘心。
提審的地方,並非她想象的官堂,也不是什麼刑場,而是李建成的太子…宮。
這樣並不符合提審範圍的地方,多少能緩解她緊張的心理,起碼不用面對以明廉清正做幌,卻以一顆居心叵測的心暗下黑手。
太子…宮的正殿內,李建成坐在正位上,李世明緊隨在側坐,兩側除了一些宮人,還有幾名太醫,看這架勢,倒不像是提審,更像是一場鄭重的覲見。
莫思婷由於被關押的時間裡,都沒有梳洗,所以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汙漬佔去大部分,蓬鬆的髮絲,也凌亂的披散在肩上,如不是她過分要求擦了把臉,就連臉上都是汙垢。
更主要是炎熱的夏天,就算大牢裡暗無天日,也沒有炎熱的感覺,但是潮溼的氣味,還是滲在衣物上,導致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經過她身邊的宮人,不管是宮人還是宮女,個個都掩著鼻息,以一副厭惡輕蔑的眼神看著她,莫思婷當然也有自知之明,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身上的刺鼻味。
莫思婷被押進殿內,自己下跪說道:“參加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李建成見她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下意識的用餘光瞟了眼一旁的李世民,隨即又一副冷言冷語的說道:“莫思婷,你可知罪?”
莫思婷頷首說道:“奴婢愚昧,還望殿下明示。”
“既然你一定要本宮說明,那麼本宮也不妨滿足你。”李建成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本宮問你,可是你對儀容殿的張姑娘下的砒霜,並在事後畏罪潛逃?”
莫思婷不免覺得可笑,就算她再愚蠢,也不至於在這連一隻蒼蠅都難飛出去的皇宮,選擇畏罪潛逃,“回殿下,奴婢沒有下毒害過任何人,更沒有畏罪潛逃之說,還請殿下明察。”
李建成倒也不急不躁的又說道:“那本宮再問你,張姑娘的藥物,可都是你親手熬製並伺候其服用?”
“回殿下,奴婢奉殿下之命,每日親手為張姑娘熬藥並服用,所以張姑娘的藥物,確實都由奴婢熬製。”莫思婷故意將以受他的命令為先,也就是想凸顯自己沒那麼愚蠢。
“很好。”李建成很是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你的熬製藥物中,為何會出現砒霜之類的毒物,這你又從何解釋?”
“想必殿下也知道,砒霜乃是宮裡的禁藥,領取此藥,不僅需要經過專門人事批准,且要透過太醫院稽核檢查,奴婢一名小小宮人,又豈有這等本領去領取此藥,況且奴婢沒有害人的動機,所以奴婢實乃被人陷害,還望兩位殿下為奴婢做主。”
“你說你沒有害人的動機,也就是說你沒有仇人所在,那麼又有誰,在跟你無冤無仇的情況下,來冒險陷害你?”
莫思婷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一時也無言以答,於是她只能說道:“所以奴婢才懇請殿下還奴婢公道。”
“公道。”李建成冷笑了一下“公道就是你因為個人感情,對張姑娘懷有偏見,然後你又處心積慮設圈套加害張姑娘,而事成後,你擔心張姑娘恢復記憶,再揭穿你的詭計,最終導致你殺人滅口的行為。”
莫思婷深鎖著眉眼,並驚訝的看了李建成一眼,隨同心理頓時大悟出來的結果,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李世民,她終於明白程浩天上次的提醒,想必李建成的用意,不只是針對她,更多的是製造她和李世民之間的矛盾。
“殿下既然分析的頭頭是道,奴婢也沒什麼可為自己辯解的,但奴婢始終相信,清者自清,相信兩位殿下也不會有負此意。”莫思婷沒有有利的話語辯解,所以她只能靠清廉來回駁他。
“果然是巧舌如簧的聰明人。”李建成不得不佩服莫思婷的冷靜自持,眼看刀架在脖子上,她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且還句句帶著暗刺,他是不得不接她的話,又不能隨便亂給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