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幻兒依舊是一臉似有似無的笑,“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那個人嘛?”
莫思婷激動的說道:“你知道他是誰?”
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控,因為關於那個人,她實在太想去找尋,哪怕只是知道他是誰,或者身在何處,這樣就夠了。
“當然,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要你也嚐嚐遺憾的滋味。”張幻兒慘淡的笑意中,摻雜著一味得意,彷彿看穿一個人心思,然後再堵住她思緒的延續,這就是她最大的樂趣。
莫思婷見她一副洋洋得意之態,想必也不會輕易告訴她真相,但是她還是很驚奇,張幻兒怎麼會知道這個人。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幻影中的人,而向張幻兒低頭乞討,所以她又鎮定自如的說道:“你錯了,我對他只是瞬間有的一種敬仰,從來都沒有懷念。”
“你撒謊。”張幻兒堅定的說道:“你可欺騙你自己,但你欺騙不了你的心,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個人,你就不會愛上李世民,如果你不留戀那個人,你就不會偏執的愛上草香的味道。”
張幻兒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像似在留給莫思婷思索的空間,只是不等莫思婷去理會她的話語,她又一副傲慢的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承認,因為你內心的自悲,你害怕面對心底的真實,在一個幻影中的人和李世民之間,你害怕自己在意那個人的分量,會遠遠超出你對李世民的愛,所以你懦弱的不敢去面對。”
張幻兒的每一句話,都像似一把尖銳的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插在她身上,但每一刀,都插在她敏感的要害處,唯一一點,她沒有正真的拿捏準。
因為她在發現自己義無返顧,愛上李世民的時候,她已經將對那個飄渺幻影的留念,全部都轉移在李世民身上,雖然她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時常默默的回想那個人的臉,但是模糊的記憶,唯獨只留給她回憶的空間。
“我承認,在試著忘記那個飄渺的幻影時,我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曾試著將對他的感覺,都轉移在李世民身上,雖然我最終做到了,但我也是真的愛了。”
“哪怕他一直是在利用你,哪怕他對你表現出的愛意,只不過是為了先牽住的心,然後再輕而易舉的把你掌控在手心,為了更加方便利用你,他甚至不惜利用太子的名義,將你逼迫進宮,難道這些你都不介意嗎?”
“我介意,所以我努力的將自己和他劃清界限,是你們;”莫思婷一臉無奈而凝重說道:“是你們在我抽身而退時,又把我送回到他身邊,是你們不斷的利用,讓我徘徊在他和太子之間,我從來都只有任人擺佈,我有選擇介意的權利嗎?”
“當然;”莫思婷平息著激動的情緒,又冷靜的說道:“當我知道一切都是一場荒唐的圈套時,一切對我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我感受到了李世民熾熱的心,那是我無法抗拒的情愛,我沒有辦法逃脫,就唯有接受事實。”
莫思婷想套問出張幻兒口中的實話,她就不得不裝作對一切的看淡,她相信,張幻兒既能說這麼多真相來刺激她,想必也不願看到她如此淡然的一面,所以激將法,應該對她有用。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他心中的一顆福星降臨,一顆能助他爭奪天下的福星,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的把你控制,你還能義無返顧追隨他左右嗎?”
雖然真相已經醜陋的無法直視,莫思婷也已經具備了良好的承受力,但是聽到真相的那一刻,她還是震驚的不能消耗。
原以為自己只是李世民利用的一枚棋子,卻不想背後的真相,竟是一顆福星降臨,多麼可笑而荒唐的迷信,就連她自己都失然的笑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有種被利用後,又被拋棄的絕望?”張幻兒看似是在嘲諷莫思婷,但她內心不過是在洩憤自己被李建成利用後,不管不顧的悲憤,但是她無言啟齒。
莫思婷如果說沒有絲毫芥蒂,那是不誠實的虛偽,但她能適時的將自己從情緒中帶出來,因為她此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真相,於是她淡淡的說道:“謝謝你能告訴我這麼多,但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來詢問真相,而是希望你能解答這幅毒藥的來歷。”
“我已經說了,砒霜是我派人下在你藥物中的,至於你為什麼沒死,我只能說是你命不該絕,而我歷盡所能,這也是我的命,我認了。”張幻兒閉著眼眸,一副淡定的靠在床頭上,經過了一次次的報復,她已經歷盡所能,也可以說是不擇手段,雖然並沒有達到她心中滿意的結果,但是她已經心力交瘁,她知道不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