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說著還故意的掃視了一眼一片茫白的雪景,莫思婷蹙了一下眉頭,她最初擔心的就是怕李建成以‘積雪’論事。
“殿下所言極是,但請恕奴婢直言,殿下雖所說積雪,但殿下也確切的說是跳,既是以跳而論,自然是少不了腳,但是一人只有一雙足,如果是要跳融所有積雪,殿下的意思,是否要奴婢跳遍整座皇宮?”莫思婷也只能故作忽略李建成的意思,但是他絕對不會,愚蠢到與一個宮人心胸狹隘,還任由她在皇宮內跳舞。
李建成對莫思婷的巧言善變,以及非同的膽識,他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因為一時想不出她的熟悉,他朝莫思婷身前走了幾步,直到莫思婷身前,他才一副玩味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滿機智的,本宮喜歡。”
“奴婢謝太子殿下妙贊。”莫思婷不自在的,將頭壓得更低了幾分,她可無心於這位貪色太子有任何瓜葛。
“把頭本宮太起來。”李建成微冷的語氣,他似乎對莫思婷的畏懼他的舉動,感到很是不悅。
莫思婷雖無心與他交際,但也不敢違揹他的命令,於是她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但目光始終是低垂著。
李建成在她面容上多看了幾眼,又下意識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奴婢姓莫,名思婷。”莫思婷趁著答話的機會,將頭又頷首示意著低了下來。
李建成似乎還想問什麼,但一聲柔美的叫喊,驚擾了他,“殿下”
李建成聞言看了過去,莫思婷與如兒也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只見陳可燻身披絨毛披衣,正從薰香殿門口走來,李建成見狀,趕緊抬步迎了上去。
“這麼冷的天,愛妃怎麼還出來了。”李建成握著陳可燻的手,似是責備的語氣中,卻又帶著濃濃的愛意。
“臣妾見殿下許久不來,便出來看看。”陳可燻一臉嬌媚的笑意。
“是本宮不是,讓愛妃等急了,走,本宮一定好好犒勞愛妃。”李建成一臉玩味的笑意,他說著,便攙扶著陳可燻朝殿內走去。
陳可燻依舊是帶著甜美的笑意,但她轉身的瞬間,陰冷的瞟了眼站在那裡的莫思婷。
不知是收到陳可燻陰深的眼神,還是膝蓋傳來陣陣的刺痛,莫思婷猛的打了一個寒顫,身體又小幅度的傾斜了一下,正好被剛起身的如兒看見,她趕緊一把扶著莫思婷,並一臉擔心的說道:“思婷,你沒事吧?”
因為被氣溫冰凍,再加上一直杵在雪地裡,所以莫思婷的臉色,早已是一片煞白,她慘白的笑了笑,又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先回去暖暖身子吧。”如兒一臉的凝重的看著她,心裡充滿了歉疚感。
莫思婷點了點頭,任由如兒將她攙扶著,走向自己的宮苑,但是她內心,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她總感覺李建成不會這麼輕易作罷。
莫思婷因為膝蓋嚴重受損,而不能正常行走,所以這兩天,她都在自己院內做些小事情,但這日,她收到陳可燻召見的訊息,她思索著,許是李建成對她的舞蹈,又看厭煩了,所以又找到了自己。
莫思婷強忍著疼痛,來到薰香殿時,陳可燻正精神抖擻的坐在貴妃榻上,身旁放了杯還冒著熱氣的茶盞,她手抱暖爐,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的坐著,似乎就是在莫思婷覲見。
莫思婷走在殿內,即便殿內是暖意洋洋,她卻依舊感覺不到溫度,她走在距離陳可燻適中的位置,頷首說道“奴婢參見可燻側妃。”
“免禮吧。”陳可燻語氣顯得有些慵懶,表情也是淡弱無神。
莫思婷頷首示意了一下,這樣的陳可燻,好像不太像,要吩咐她事情時的陳可燻。
“聽說,你前兩日在薰香殿外,無意得罪了太子殿下,不知是否有此事?”陳可燻不帶任何表情的臉上,讓人難以遐想她的意向,但是她所言,並非是聽聞,而是那天她親眼所見。
“回可燻側妃,那日奴婢不慎衝撞了太子殿下,還望側妃責罰。”莫思婷頷首示意著,她倒是沒有想到,陳可燻竟是為此事找她,想必也是李建成所說。
“本宮倒也不是有心要責罰你,但是堂堂太子殿下發話,本宮也不好無視,不如就這樣吧,你到薰香殿門口跪上兩個時辰,全當本宮做個樣子,這件事也算是了了,至於太子殿下那邊,本宮會盡力替你說些好話,你以後對殿下敬而遠之些便好。”
陳可燻故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但其實,她不過是想借此事,給莫思婷一個警告,亦或是是遠離李建成的提醒。
“奴婢謝側妃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