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細細的秋雨,從空中瀝瀝灑落,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卻得不到細雨的洗刷。
這時,正準備出門的竹籃見莫思婷的身影,她撐著雨傘,有些激動的衝了上來,還帶著驚喜的語氣說道“思婷,你終於回來了。”
“竹籃”莫思婷應了一聲,也朝她迎了上去。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竹籃一臉的擔憂的遲疑著。
“我在薰香殿幫忙,所以暫住了兩天。”莫思婷說著,又突然說道:“對了,薰香殿沒有宮人來告訴你嗎?”
竹籃一臉無知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笑著說道:“沒事,回來就好。”
莫思婷點了點頭,臉上雖帶有笑意,卻更深的是倦容,依竹籃的態度,她託人給竹籃帶話,應該是被搪塞了,她暗自感嘆,看來這宮中確實沒有‘情’字可言。
“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飯去吧。”
“不用了,我在薰香吃過了,想先回去休息會。”莫思婷一臉倦容,甚至連帶語氣都在流露著無力。
竹籃一臉低沉的‘哦’了一聲,她今天是最早一班吃飯,而莫思婷又怎會比她還早,但看著莫思婷確實很累的樣子,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下雨了,我先送你進屋。”
莫思婷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接著竹籃的雨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由於宮人們吃飯的吃飯,值班的值班,所以院內顯得格外的清靜,莫思婷藉著這份難得的清靜,在疲倦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秋雨,總是以朦朦朧朧的感覺呈現在天地間,隨著微風拂過,濛濛細雨搖搖擺擺的揮灑在空中,突然一抹黑影,似閃電般,在西院一閃而過,彷彿是一種幻覺,卻又是那麼的晃眼。
李秦王一身華貴的宮服,竟出現了莫思婷的屋門前,他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而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眼眸,以最敏捷的速度,在院內掃視了一眼,在無人出沒的瞬間,他轉身潛入了莫思婷房內。
他掃視了眼簡陋的房間,最後將神情落在熟睡的人兒身上,他輕輕的走在她床榻,看著憔悴的倦容,他的心如刀絞般觸動著,他伸手想去觸控,伸出的手,卻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沒有在動彈,他不是怕驚動她,而是沒有勇氣面對她。
他緊繃著面色,儘量不讓自己流露出疼惜表情,可越是這樣刻意的逼迫自己,他內心越是刺痛,他吞了口乾澀的口水,壓抑著自己想要抱著她的衝動,也提醒自己不能久留的危險,只是小片刻,他帶著太多的不捨,隨後還是沒有抵抗住自己的內心,他低頭輕輕的她額頭上留了疼惜的一吻,隨即消失在屋內。
月靈殿內,陳曉琳正滿顏怒色的坐著,玉清向她回報完薰香殿的情報後,已不敢再抬頭直視,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理,輕輕的退在一旁,似乎在迎接,陳曉琳接下來的暴風雪。
陳曉琳緊咬著貝齒,她醞釀了許久,終於壓制了自己的憤怒,她本以為李建成對薰香殿終於玩到厭膩,卻不想在時隔兩天,他竟又回到了薰香殿,而且還被陳可燻怪異的舞姿所迷糊,她憤怒的同時,卻也好奇,什麼樣的出眾的舞姿,能將堂堂一國太子迷惑。
“玉清,可探知到陳可燻是跳的那支舞?”陳曉琳面帶怒色,語氣更是冷如冰霜,甚至不敢容人直視。
“回太子妃,據伴奏的樂師說,可燻側妃所跳的舞,乃是他從未見過的姿體,所以並不知是那支舞。”玉清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生怕那句言語有失,而引起陳曉琳大怒爆發。
“慌繆。”陳曉琳憤怒的抬手,揮落一旁的茶盞,一陣刺耳的碎響後,又傳來陳曉琳氣惱的怒聲“這皇宮竟還有,從未出現過的舞蹈,本宮倒是不信,何人有這麼資深本領。”
陳曉琳自然覺得不太可信,要說這皇宮中的舞蹈,少說也有上百種,但說從未見過的舞蹈,怕不是隻有她不信,恐怕是這皇宮中稍有地位的人,都不會相信,她甚至在懷疑,定是陳可燻使了什麼妖術,所以才迷惑了李建成這麼久。
玉清早已在陳曉琳發怒時,驚嚇的跪在了地上,她這時說道“太子妃息怒,據奴婢探知,就在前幾日,那名喚莫思婷的新宮人,有出沒過薰香殿,而且這一去,便是整整兩日才離開,更加巧合的是,可燻側妃正是她離開後的那晚,為太子殿下獻的舞藝。”
“此話當真?”陳曉琳明顯急切的語氣。
“千真萬確。”玉清一副確切的語氣。
陳曉琳雙眼眯虛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裡,流露著陰冷,經過了多次的觀察,每次莫思婷見過陳可燻後,陳可燻便能使出奇特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