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灌注真元的一喊,眾人全無反應,已經各自取出法寶兵器,殺氣騰騰的朝詹元秋衝了過來。
這些人裡兩個金丹後期,另有五個金丹初期,甚至還有築基期的小和尚。
詹元秋猜測自己若是殺了他們,就真的落入陷阱了。
大報國寺與白山書院,在京城勢力甚大,絕對不是他一個散修能抗衡了的,就算詹元秋逃出京城,這兩個財大氣粗的門派,也能夠驅使諸多修士追殺他。
“嘖嘖,身手不賴啊!”浣劍尊者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詹元秋左抵右擋,竟然在混戰中堪堪支撐住了。
戰勢雖未波及此處,釋灃卻已不耐抬手,想要解決這有可能驚擾陳禾的隱患。
“不好!”浣劍尊者忽然站起。
釋灃定睛一看,果見兩個報國寺的金丹期和尚,目光呆滯,面容扭曲,臉頰通紅,真元流動,全身僧袍鼓漲而起——
詹元秋百忙間也瞥了一眼,霎時大驚。
這,這是要自爆內丹的架勢!
今天是命犯太歲麼!
螃蟹碰瓷,連人也要自爆來扣他黑鍋。
“噗通!”
兩個和尚忽然全身一震,原本蓄滿的靈氣四溢,頹然栽倒在地。
圍攻詹元秋的眾人,茫然的轉頭看躺下的同伴,愣住數息後,竟一起逃出茶樓外。
詹元秋趁亂脫圍,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茶樓外,向浣劍尊者與釋灃拱手一禮,恭敬的說;“多謝前輩援手。”
他看得很明白,如果這兩人想殺他,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大的事。
至於設圈套圖謀,讓他心生感激?詹元秋自認一窮二白,沒什麼東西值得被圖謀的,庚金法劍雖是不凡,但大門派不缺庚金,此劍又與他神魂相連,想奪走得先殺了他。
“好狠毒的計謀!若我猜得不錯,這兩人是佈下結界的修士,一旦他們自爆內丹,結界立刻會破,怕是其他修士也立刻清醒。”浣劍尊者笑眯眯的說,“到時候整個茶樓的凡人都會跟著尖叫,殺人啦,殺人啦!小子,你說說下面會發生什麼事?”
詹元秋生生打了個寒噤。
他勉強走上前:“多謝相助,因我之事,驚擾兩位前輩休息,在下十分愧疚。”
這話一說,連釋灃的怒意也收斂了些。
浣劍尊者瞄著詹元秋,若有所思:“這樣坑害你的,究竟是何人?”
詹元秋為難的回答:“我初來京城,並無與人結怨。不敢說平生沒有得罪人,只是我那些仇家——用*術控制大報國寺與白山書院的修士,驅使的人裡面包括金丹後期,甚至能讓金丹期的修士自爆——他們根本做不到啊!”
浣劍尊者點點頭,他覺得也是。
在京城能玩這種大手筆的人,十個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這裡面任何一人,都不是詹元秋這樣一個散修能有機會去得罪的。
釋灃冷著臉,與浣劍尊者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季弘。
只是季弘為什麼要費心對付剛來京城的詹元秋呢?
季弘上次這般急切,是要對付釋灃陳禾……
兩人還在深思,卻聽詹元秋說:“素聞魔道浣劍尊者麾下勢力,是大報國寺與白山書院的大敵,晚輩猜測,或是這兩方博弈,卻將我捲入當做衝突理由?”
“……”
“畢竟,這般肆無忌憚的行為,正道也做不出來。”詹元秋覺得自己肯定是一個大陰謀裡,被隨便選中的倒黴蛋。
釋灃沉默看浣劍尊者。
浣劍尊者的臉黑了。
“我、就、是浣劍尊者。”
“……!!”
於是等到陳禾深深吸了口氣,從物我兩忘之境中自然醒來時,就看到茶樓夥計吵吵嚷嚷的驚叫,桌子碎了,凳子毀了,地上還躺著兩個和尚。
而自己旁邊桌上,與他擂臺比鬥過的修士,兩眼發直的坐在那裡,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情,還在喃喃自語:
“我當著魔道尊者的面,詆譭他!我當著魔道尊者的面,說他屬下壞話……”
作者有話要說:季弘這個陷阱,是三手準備,
1 殺詹元秋
2 殺不了,自爆,給詹元秋黑鍋,讓人追殺詹元秋
3。詹元秋僥倖逃脫,沒死,從此不敢來京城,也因“素聞魔道浣劍尊者麾下勢力,是大報國寺與白山書院的大敵,這兩方博弈,卻將我捲入”的推測,對浣劍尊者產生惡感,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