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名姓,日後有無機會再次切磋較量,被這詭異氣氛一衝,也識趣的閉上嘴,沒問。
“釋灃道友,令師弟身上也沾有那追蹤香,換衣沐浴只怕也無效,速尋一地,佈下隔絕陣法亦是良策。”浣劍尊者仍然用的是傳音術,顯然不想讓身份未明的詹元秋聽到。
釋灃不置可否,只朝詹元秋瞄了一眼:此人尊者要如何處理?
浣劍尊者眯起眼睛:本來打算放長線釣大魚,現在魚餌不清不白,當然找個地方把魚餌關起來,讓水中那以為能玩弄漁夫的狡猾大魚,去白白尋覓。
“……”
所以這是魔道尊者,當街擄人?
釋灃目送浣劍尊者忽然出手,制住詹元秋後,躍上房頂,揚長而去。
北風呼嘯。
為混淆追蹤,浣劍尊者少不得提著這修士在城裡轉上十來圈——估計釋灃也要帶著陳禾,讓師弟足不沾地,身不觸物,才能混淆循著香氣追蹤的人。
釋灃心中一動,很快就掐滅了這個念頭。
為了這幫宵小,他已丟下原有的事,帶著陳禾遠上京城。此番正值燈節,又因這群人,讓陳禾哪都不去?
他的師弟,可不是被浣劍尊者抓去關起來的詹元秋。
想到這裡,釋灃說:“隨意去逛罷,師兄就在你身邊不遠處。”
陳禾愣了一陣,反應過來後,立刻拒絕:“事情越發撲朔迷離,情況不明,我任意行走,倒是自在了,卻讓師兄費心保護…”
聲音越來越低,穩重侃侃而談的模樣也出現一分尷尬。
釋灃靜靜看陳禾。
“…這讓我過意不去,心生愧疚。”陳禾低著頭,語氣很是沮喪。
一隻手撫上他發頂,釋灃輕聲問:
“何來愧疚?”
“…實力低微,拖累師兄。”
陳禾說這話時,感到臉頰都在發緊。
釋灃一頓,終於明白陳禾在糾結什麼了,他帶著幾分好笑勸慰道:“誰說你實力低微,昨夜若你認真比試,幾招就能克敵,大報國寺的供奉之職,每年的好處丹藥錢財可都能天下修士羨慕,比大門派的普通弟子,還要好上一些。”
陳禾不太高興。
他又不是小孩了,這般三言兩語就能被哄,他也隱約察覺釋灃遲疑不定的難處——約莫是將自己當成少年心性,並不真的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