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在a市的弟兄打探過了,那個季青凌是要賣房子和股權,不過沒人買,後來好像抵押給誰了,那個季青凌的老爸在a市有幾分勢力,打聽他們家的訊息不容易。”
“有錢人辦事效率就是高啊,五千萬一天就籌出來,就算砸鍋賣鐵,也算是快的了。”
“大哥,咱們只要五千萬是不是太少了,他們一天就湊出來了,咱們再擠擠說不定還能多擠點兒錢出來。”
“是啊,這種有錢人不是都有好幾億的嗎?”
綁匪頭子也有些猶疑不定,“那咱們得再多要一點?”
他們是準備幹完這票金盆洗手的,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咳咳,其實五千萬已經是我們目前能湊齊的現金了。”一直安安靜靜呆在角落的傅梓君輕咳著開口。
“你騙誰啊?你真當哥兒幾個是傻子啊?”綁匪頭子走過去揪住他的頭髮。態度雖然蠻橫,但也沒給他造成多大傷害。
傅梓君算是個很配合的肉票,自從被他們綁來之後,不吵不鬧,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安安靜靜很讓人省心,加上他又值那麼多錢。所以綁匪對他的態度不算壞。見他出言反對,也只是略加警告。
他的眼睛被矇住,神色卻依舊如常。“我的身家當然不止五千萬,但是你們應該知道身為商人,除了股權之外大部分的錢都會用來置買不動產和進行其他投資,手頭的現金不可能太多。閒錢放在手上一天,就會虧一天的收益。這種不划算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
綁匪無語,難怪他們窮,錢都放在手上,想花就花。人家有錢人想的卻是錢生錢。
“如果你們想要價值上億的房產或是股權,我們是能拿得出來,但是現金能夠湊齊這個數目。已經是把我們所有的房產和股權抵押之後的錢了。”
“你不是說價值上億嗎?怎麼抵押一下只剩下一半了?”
“抵押的估價本來就低,如果我們這時候要出手賣的話。一來倉促之間找不到買家,二來就算有人買,價格絕對是趁火打劫,能夠有一半就不錯了,除非你們願意接受不動產和股權。”
“白痴才會要那些東西。”要了那些東西不等於是自尋死路嘛。
“算了,五千萬也不少了,咱們還是先拿到這筆錢再說。”一個小個子綁匪煩躁地說,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怕得要死,“越早拿到錢越容易脫身。”
“沒出息,屁大點兒的事就怕成這樣。”綁匪頭子給了他後腦一個巴掌,心裡卻暗暗認同,錢還是要先拿到手上踏實,再拖下去,真被警察盯上,別說是丁爺,連沈爺都救不了他們。
“猴子,你出去盯著那個女人,把她兜幾個圈子,再去把錢收了,諒他們兩個外鄉人也不敢耍花招。”綁匪頭子大大咧咧地說,他們還真沒把傅梓君和季青凌當一回事。
這兩個人是上頭吩咐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的,天塌下來還有前頭的大哥撐著,這兩個外鄉人在京城無權無勢的,諒他們也不敢報警,就算報了警,他們在外頭也有眼線,所以他們根本無懼季青凌會耍什麼花招。
很快就可以拿到錢遠走高飛了,綁匪們的心情都變得輕鬆起來,圍成一圈喝起了小酒,雖不至於喝得爛醉如泥,可也有幾分微醺。
“我去拉泡尿。”一個瘦高的綁匪起身晃了幾晃,踉蹌了一下踢到了酒瓶,逗得他們哈哈大笑。
“真沒用,才喝三瓶就成了這副熊樣。”
“出去別說是我的兄弟,丟人!”
“坐久了,腿麻。”瘦高個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死活不承認自己喝醉了,跌跌撞撞地進了廁所。
“這副熊德性,別一頭栽到馬桶裡。”
隨著一陣鬨笑,廁所還真傳來“噗通”一聲,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又喝了一陣,“怎麼還不出來,不會真睡在廁所了吧?”
另一個綁匪站起身來,“我去把他撈出來,省得咱哥倆沒地方撒尿。”
綁匪頭子不耐煩地揮揮手,看著他走到廁所,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就在他有些昏沉的時候,一聲沉悶的聲響讓他一下子驚跳起來,一個人倒在廁所還可以說是醉倒,連續兩個人倒在廁所那就不尋常了。
行走江湖多年,就算在醉酒的時候,那份警覺心依舊不減,嗖的一下躥了起來,握著手裡的槍,就要朝傅梓君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劫持住肉票再說!
誰知道就在這一瞬間,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窗戶被強行破開,從窗外扔進一個催淚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