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嚇了一跳,她似乎原本還有些話要講,此刻卻只是半張著嘴,有些怯意地看著我。

我張了張口又閉上,突然間覺得,有些話我實在沒有立場在對明軒謀反完全不知情的凝香面前說。

說什麼呢?說明軒和史清十成十已經聯合,明軒把史嬌嬌從皇宮裡弄出來實際上是在幫平南史家一個大忙?說明軒此刻之所以不認,只不過不願在脫離皇兄的管束前落下口實?如果是他寫信讓史嬌嬌出來,那麼就是他蓄意為之,有謀反之嫌,如果是史嬌嬌思念情郎自己逃出來,那麼不但沒有謀反之嫌,反倒是一段佳話。

還能說什麼?說我為了保住家寶、保住駱家為大周多年浴血奮戰後所剩下的最後的子嗣,翹首期盼史嬌嬌嫁進將軍府,從而促成史、駱兩家聯合,為家寶找一個強大的靠山?那麼凝香一定會問,公主,助人謀反,您還姓不姓軒轅?

是的,在軒轅皇族的列祖列宗面前,我已是罪人。但對於生靈塗炭每時每刻都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大周臣民來說,所有姓軒轅的都是罪人。這樣或者那樣,有何區別?我不能力挽狂瀾,更不能讓時光倒轉,讓一切已發生的錯誤無法發生,我想要的只是保留心裡一小塊乾淨的地方。

千言萬語,能說出口的只是淡淡的一句:“承認或是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看人演戲看得多了,看什麼都是戲,實在令人厭倦。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生氣,不要捉急。公主還在努力壓制自己的脾氣,等壓不住的時候,會打人哦!

好吧,是挺捉急的,我也著急……

☆、我欲乘風去(四)

來到內室,朵兒正在大聲啼哭,奶媽和侍女們走來走去亂作一團,一問才知道朵兒發燒了,因我在前廳與人議事,她們都不敢冒然跑去前廳找我。

我抱著朵兒滾燙的身子,一邊安慰,一邊吩咐人讓李濤找大夫來。

池州城小,大夫卻多。不到半天功夫李濤便找了一堆大夫來,提著藥箱診具擠滿了內室外的花園。這便是李濤好心辦壞事了,大約是因為這個小城連年征戰,大夫多是些傷科的,我好不容易找了兩個有治小兒經驗的,時間又過去了不少。

原本想著,宮裡有重要人物生病時,總是傳幾個太醫來會診,人多總是好商量些,這兩名大夫倒是商量出一致的診斷結果來,一致認為朵兒是傷風加驚嚇,但對如何讓朵兒退燒這個問題卻各執己見爭執不下。

一個說民間退熱的老辦法總是多捂幾床被子,捂出汗來便可退燒,而他還可以寫一張發汗的方子幫助孩子發汗。另一個說千萬不能捂,應該不斷以溫水擦身敷額降溫,捂汗這種愚蠢的方法好比殺雞取蛋,或許能捂出汗來,但卻會傷到腎經,若捂不出來,那孩子便會燒死了。

一時間,內室裡又是大夫的吵鬧聲,又是朵兒的哭聲,還夾雜著奶媽求神拜佛的聲音,簡直比史嬌嬌大鬧花廳時還雜亂。我因為被史嬌嬌的事折騰了半個上午,緊接著又抱了朵兒半天,午飯都不曾用,早已身心俱疲,而此時還要決定究竟用哪個大夫的法子,真有點頭疼欲裂心急如焚的感覺。

想起在宮裡也時時有個傷風發燒什麼的,好象宮裡的太醫的確少有用被子捂汗的做法,想來是這個方法確有風險。皇兄視人命如草芥,太醫們都是豁出命去地診治,聽說每日太醫們離家赴診前都會和家人抱頭痛哭依依惜別。且不說這些太醫的醫術如何,起碼診治起來會加倍小心吧。

“都給本公主靜聲!”

原本吵吵鬧鬧的屋子裡一下沒了聲息,大約是從未見過我這般火冒三丈,凝香和侍女們噤若寒蟬,撲通撲通跪倒了一片。我用力按壓脹痛的太陽穴,低頭一看朵兒,小東西已經燒得昏睡過去,對我剛剛幾乎是吼出來的一句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裡著急,當機立斷道:“就用溫水降溫的法子,那發汗的方子若是夠溫和,也抓來給朵兒吃。另外還需吃什麼藥你兩個商量妥了也即刻抓來,但用料及用量必須是對小兒安全的,莫將大人用的方子照搬照抄給孩子用了,若吃出事來唯你們試問!”

那名大夫見我動了真怒,總算是冷靜下來,戰戰兢兢地連磕了幾個頭,認真商量了一個治療的辦法,寫了兩張方子,又仔細交代瞭如何降溫和服藥的方法,這才領了賞銀千恩萬謝地走了。

這一夜,我幾乎一夜未曾閤眼,期間只趴在床邊打了幾個短暫的盹兒,晚飯也只嚼了幾口白飯。溫水毛巾放在額頭只一會兒功夫就滾燙,需不停地換洗,還不能讓水冷了。擦洗身體更不用說,得一遍遍不停地往手心腳心上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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