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銀針不變色,多半沒有烈性毒藥,為保險起見再餵給牲畜吃,這樣便極少可能傷及無辜,公主可否滿意?”

我茫然點了點頭。他端詳我片刻,忽地低頭輕輕一笑笑:“生氣了?剛才是我把話說重了,你就贖了末將的唐突之罪吧。”

說道到後一句,他的語氣竟象是連哄帶討好一般。這實在不象前世的他,莫非是我做夢?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覺到疼,卻仍是不放心,回頭叫了一聲凝香。

凝香正捂著嘴偷笑,我上前掐了她一把,她一下跳起來,驚叫道:“凝香不敢了!”

我狐疑地審視著她,問道:“怎麼你也能覺得到疼?”

凝香眨著大眼委屈地道:“疼死了,公主自己掐自己一下試試。”

那邊家寶捧著藥碗死活不肯喝,明軒說花貓都敢喝了你怎麼不敢喝,家寶往日那些小英雄氣概全都不見了,耍賴說既然花貓喜歡喝藥,那都讓給花貓喝好了。

明軒哭笑不得,唯有施出絕招哄家寶道:“你若乖乖吃藥,過兩日軒叔便帶你去郊外草坡上放風箏。”

絕招就是絕招,一招下去四方平定,家寶立時停住哭鬧,上下打量明軒,不屑地道:“軒叔你不行,放風箏的話兩個軒叔也比不過嬸嬸。”

凝香和一旁的幾個侍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中明軒暖暖的目光朝我掃來,悠悠地對家寶說:“軒叔剛才把她給得罪了,必是請不動她的,或許要你出馬請她去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溫馨吧。我有沒有一點寫甜文的潛力?

☆、當時已惘然(二)

四月初八,距離明軒兵變二十七日。

家寶、明軒和我在京郊一座小青坡上放風箏,明軒沒有讓雪姨與家寶同行,我依然叫上了凝香。

為了實現家寶與天上父母對話的心願,我特意給他紮了一隻能飛得很高的硬膀風箏,風箏的兩翼各拴一隻哨子,這樣風箏到了高處就能發出類似古箏一樣的聲音。

放飛這隻風箏前,家寶很認真地對風箏說了一長串的話,因為我曾安慰他說,風箏能把他的話帶給住在天上的爹孃。自那以後,他便堅信不疑地認為我說的都是真的,每次放飛風箏前定要將平日裡發生的瑣事以及自己的祝福都說給風箏聽。每當我聽見他幼稚的聲線說著“爹孃你們放心,家寶一切都好”時,總免不了心底酸澀,才六歲大的孩子,便已學會了獨自承擔一切。

明軒不解地問我家寶為何對風箏說話,我便告訴了他原委,他不聲不響地走到家寶身邊,嘴唇微動,似乎也在對風箏說著什麼。

家寶好奇,忍不住問明軒說了什麼。明軒抬頭望向天空,目光彷彿最虔誠的信徒:“我請你的爹孃保佑我們全家平安。”

我的心連跳了兩下,此間只有我、家寶、明軒和凝香四人,他說的“全家”自然包括家寶,凝香是我的丫鬟不算在其內,那麼我呢,如果說我不算在其內,那他何必說“全家”,只說“你我二人平安”就好了。

想到那個我覺得極其荒唐的可能,我又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手裡的風箏差點掉在地上。

明軒戲謔的聲音立即傳來:“原來放風箏高手偶爾也會失手。”

我不敢和他對視,只“哼”了一聲,便舉高風箏,扭過身逃也似的跑起來。

放風箏於我就如吃飯飲水一樣簡單,只一盞茶功夫,風箏便如大鵬展翅一般在空中翱翔,越飛越高。當古箏一般的鈴聲連成一串時,家寶開心地在草坡上一連打了幾個滾兒。我被他的情緒帶動,一手拽著風箏的線軸,一邊和家寶一起在草坡上奔跑、打滾兒,彷彿世間所有的悲傷和離別都離我們遠去,圍繞我們的只有暢快甚至放肆的笑聲,還有空中傳來如同音樂般悠揚的風鈴聲。

家寶到底是自小練武,身體底子極好,又是小孩子的心性,一玩起來就不知疲倦,當我頭上插滿碎草,累得只想趴在地上時,他依然在草坡上跌打滾爬、尖叫笑鬧,甚至扯著我的袖子吵著鬧著要和我賽跑。我無奈只有將風箏的線軸交到凝香手裡,她自小跟我,技術自然也是不錯。一脫困我便手腳並用爬上附近一塊高地,居高臨下地坐著,樂呵呵地看著凝香一手抓線軸,一邊被家寶纏著耍輕功。

“風箏高手怎麼不玩了?”

明軒的聲音從背後毫無預兆地響起,我嚇得全身一跳,回頭有些著惱地抱怨道:“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從背後嚇人了?”

明軒用衣襟兜了一堆野桃笑道:“看我找到什麼。”

我眉梢一揚嘴角上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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