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服藥時間增長而越來越長,第五日時便再也醒不過來,就此長眠,因而此藥才得了‘五日長眠散’之名。”
我腦中嗡嗡作響,手腳幾乎失去感覺,凌大夫的聲音時遠時近,彷彿在地獄與現實中來回穿梭。
如今的狀況已很明顯,有人將謀害家寶的罪名嫁禍在我頭上。或者,這原本就是一箭雙鵰之計,先殺家寶,然後嫁禍與我。只不過因為前世的經驗,我先入為主認定家寶是被人謀害,對家寶的任何異常格外緊張,才讓凝香入宮請了凌大夫來。凌大夫的再次到來打斷了家寶走向死亡的命運,卻加速了我被嫁禍的節奏。
不用再問明軒的想法,因為他的聲音已經冷冷地向我飄來:“公主有何要說麼?”
“有。”我壓抑胸中怒氣,深吸了口氣道,“有人慾謀害家寶,嫁禍本公主,此事非同小可,當報與我皇兄知道。事關皇親國戚,當交由鎮府司審理。凡事須講證據,將軍若是受人挑唆幾句便懷疑本公主,未免幼稚武斷,將軍就不怕水落石出之後被朝中臣們貽笑大方麼。”
賢兒陰惻惻地道:“公主這般處心積慮又怎會讓人拿到證據。其實公主若想要為將來自己的子嗣掃清障礙,只管讓陛下頒個旨意便是,何必假惺惺地對家寶好,又大費周章毀家寶清白。公主還嫌哪個人礙眼?是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是雪姨?儘管讓將軍將下令打殺了便是,何必勞動凝香妹子。”
我怒極而笑,這是我聽見過最離譜最可笑的話。這時明軒突然緊緊盯住賢兒問道:“你認為公主謀害家寶的動機是想為將來的子嗣掃清障礙?”
我看他神色古怪,心中靈光一現也是一愣。賢兒和雪姨一樣是隸屬駱家心腹,既然是心腹,怎會不知道明軒即將兵變事宜,既然即將兵變,又怎麼可能和我有子嗣。何況新婚第一日我便嚮明軒攤牌,賜婚不是我心中所願,我與他之間也不可能有夫妻之實,賢兒既為心腹,不可能對新婚之夜發生的事一點都不知情。
賢兒似乎對明軒的古怪神色沒有察覺,怨毒地瞥了我一眼:“將軍視家寶如親子,我起初也沒想到天下竟然有這般惡毒的嬸嬸,只因為將軍疼愛家寶就起了殺心。可憐家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