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地給王甫生夾了一塊雞肉之後;給王朝宗也夾了一塊雞腿;慈愛地笑道;“你如今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多謝母親。”王朝宗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把雞腿吃得乾乾淨淨。
繡心覺得這個兒子很是令人省心,笑眯眯地點點頭。
好容易吃了晚膳;王甫生對王朝宗道,“你隨我到書房來;我有話同你說。”
“是,父親。”王朝宗應了聲,隨著王甫生去了書房。
這是王朝宗第一次見到父親的填房,自己的繼母,雖則他早知道她不過十六七歲,與自己一般年紀,但真真見到時卻還是微微震驚,這崔家的姑娘水靈得彷彿一掐就能出水,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透亮,就像早晨荷葉上頭的露珠兒。不管怎麼想,她同自己的父親也著實不相匹配。
也無論他怎麼想,她都是他的母親了,他就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聲母親。
王甫生倒是挺為他著想,“你要是覺著彆扭,就儘量避著她就是了。原本你們也差不了幾歲。”
“這世上哪有兒子刻意避著母親的道理,況且,兒子並不曾覺著彆扭,身份擺在那兒,即使年紀差不離,兒子也是明白輕重的。”
“嗯。”王甫生滿意地點點頭,他這個兒子雖則性子跳脫些,但為人處事上頭著實穩當,絲毫不出錯的。
“父親,兒子近來瞧了幾個防洪堤的構造很有些想法,寫了一篇呈表,先請父親過目。”王朝宗將書表呈給王甫生瞧。王甫生細細地看了一遍,心內暗贊,面上卻道,“行文倒是不錯,只是想法還是略顯稚嫩,潤色一番你再呈上去也無妨。”
“是。”
兩人正說這話兒的當口,王甫生房裡的大丫頭新碧輕輕在外頭敲了敲門,急聲道,“二爺,翠竹苑那頭來傳話說褚姨娘又犯病了。”
王甫生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對王朝宗道,“我去瞧瞧,你將這份書表再潤色一番,明兒個再給我瞧瞧。”
“是,父親。”王朝宗躬身行了一禮。
待王甫生趕至翠竹苑時,禇藍鳶的貼身丫頭雲碧早站在外頭等著,見著王甫生來了,臉上已露出幾分喜意,迎了上來,“二爺,姨娘又犯了心絞痛了,現下疼得不行。”
這禇藍鳶這麼些年,總是時而不時地犯心絞痛,而且這心絞痛還非王甫生不能治,吃多少藥都無用。不過,美人兒偶爾犯心絞痛時那如西子捧心的模樣也算賞心悅目,王甫生也就順水推舟到翠竹苑來。不過,今兒個,她這病可就犯得不是時候了。昨日他才剛迎娶繡心進門,今兒個倘若他�